“笑话!!”
吴永和重重摆下酒杯,质问道:“本官问你,他若想拿下临沧郡,入冬前为何不来?”
“我们临沧郡一共才三千守军,他当初不来,偏偏等入冬了,攻城艰难了才来?!”
“就算退一步讲,他若出兵攻城,白王殿下还能无动于衷?”
“还整个苍州……你知道在北境,冬天一下雪,行军有多难吗?!”
“他才多少兵力,禁得起大冬天打仗的消耗吗!?”
“他们镇北军种下的冬小麦,还没收上来呢,他们粮草够吗!?”
蔡恒皱眉,“大人所言有理,可……可卑职斗胆,至少将士兵们欠下的三个月军饷发了。”
“万一镇北军打上来,士兵们连饷银都没有,肯定会士气受影响……”
吴永和气不打一处来:“朝廷如今大乱,本官的俸禄都欠着呢,他们欠几个月又怎样!?”
“本官又没用饿着他们,不想当兵的,让他们滚!”
吴永和懒得再多说,大手一挥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蔡恒见没人搭理他,颓然退了出去。
出了太守府,蔡恒才想起来,一上午忙碌,还没吃饭。
他老光棍一个,熟门熟路,来到了几乎每天光顾的一家小馆子。
点了一碗面,一碟小咸菜,吃了起来。
隔壁桌的几个百姓,看了蔡恒一眼,都没在意,毕竟他穿的也不像个当官的。
“这天儿真冷,我家那条老黄狗都冻死了……”
“哎……知足吧,今年好歹有蜂窝煤,可比往年好过多了。”
“说起来真得谢谢那林将军,帮咱百姓省了一大笔钱啊。”
“可不是吗?连烧饭烧水都解决了,往年过冬,我连喝上一口热水都不敢想啊!”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乌山、白水那边的人,每天能半价买两个煤饼!”
“听说了!我大舅家不就乌山郡的吗?羡慕死我了,这得省多少钱啊?”
一个戴帽子的瘦小男子说道:“以前那边苦的很,那郭太守在的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
“自从镇北军一去,直接进了北方建筑,有吃有住,还给建了学堂,孩子上学认字,都不用钱!”
“等来年开春,我都想带着媳妇儿和老母,去乌山郡那边,投奔我大舅了……”
“真的假的?要不咱一起吧?”
同桌另一个大门牙的男子兴奋道:“我想去加入镇北军!”
“哈哈,你会功夫吗?镇北军能要你?”
“你懂个屁!镇北军也不是全打仗的,有叫什么‘民兵’的,也是到处干活,会种地就行!”
大门牙压低嗓音道:“你们听说没?咱城里的守军,都三个月没发军饷了!”
“镇北军的,不但不欠饷银,还是咱这些守军的两三倍收入!”
那小个子一脸吃惊,“不会吧?你从哪儿听说的?”
“骗你干嘛!?我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