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离:“还会找吗?”
裴行之:“会。”
顿了顿,他问:“师兄不想劝我?”
这些年药玄文柔他们偶尔会劝说他两句,让他放下,但是他都当没听到。
“劝你干什么?”莫轻离觉得好笑,“况且,我并不认为你会听我的。”
裴行之笑了下,静静看着那棵梨树。
直到日头渐晚,他才离去。
……
青云宗演武场。
黑衣女子随意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头顶的灵花树,手里晃着半瓶浮生梦。
“闻梨,今年你又二十岁了。”
一名穿着暗沉紫衣的女子走来,挨着她坐下,“喝酒怎么不叫我?”
叶舞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
全栖迟晃了晃酒瓶,“陪你喝一瓶酒的时间还是有的。”
叶舞往后望了望她来的方向,说道:“从药灵峰回来的。”
全栖迟拿着酒瓶的手顿了顿,“师叔的账本堆积了,我去帮帮忙。”
“嗯。”叶舞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碰了碰杯,你一言我一语聊着。
“时间过得好快啊。”叶舞怅然感叹,“一晃已经过了六十年了。”
“是啊,好快啊。”全栖迟声音低沉。
光阴一晃六十年,谢无忧多年前成了青云宗弟子,还拿了一届擢仙试的榜首,似乎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不,有一个人没有。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远处经过的青年,一眼看去,那人身上就像落雪之巅的雪一样,只剩白色。
全栖迟收回目光,转头问:“过几天准备去哪?”
“长霁泽。”叶舞神情微冷,“我会将那个人找出来的。”
这些年确实发现了一些行踪不明的人,那几个人都被带回了青云宗,仔细查探过后,发现那几人身上确实带着一块诡异的异魂。
因为暂时无法拔除,于是就只能留在宗门内,派人好生看管着。
叶舞注意到全栖迟有些烦躁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几个宗门的人又来了?”
说起这个全栖迟眉心狠狠皱起,语气很是郁闷:“真的麻烦死了。”
她道:“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人清醒得很,他们就是不信,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都懒得打发。”
这说的是裴行之。
尽管他因为这些年平的那些暴乱,让他有了剑仙之名,但其它宗门的人总是担心他身上的心魔爆发。
从前一个辛觉因为心魔搞出的事情就让他们糟心得不行,现在又出了一个,而且还是个渡劫,有好几个宗门的人立时联名说要将裴行之限制起来,不说关起来,但起码不要让他随意出入青云宗。
对于这件事,全栖迟给出的回应就是和稀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反正有人来就请对方喝杯茶,然后将人客客气气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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