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传来。
“就那个青云宗的小师叔,吓死人了。”
“听说他在结契典礼当天杀了道侣,我的天,这也太狠了。”
“可不是,我听说青云宗掌门的死也和他有关系。”
“好像是和他的道侣有关系吧?”
“掌门不是病逝的吗?”
“小道消息,反正就是有这些说法。”
“胡言乱语什么?”叶舞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背后说人坏话是要掉舌头的。”
几名修士你推我搡地跑走了。
叶舞看了一眼那棵树,也转身离开了。
裴行之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将留影石放在心口,闭目休息。
混元宗营地中,季千星看着那边青云宗的人,忽然道:“师姐,我有些后悔了。”
宛溪看向他,“后悔什么?”
季千星低下头,有些丧气:“我当初在宗门大选的时候对闻梨出言不逊过,我说她指不定哪天就陨落了,我没想到真……”
他喉咙动了动,哑声道:“其实她人挺好的,在迷魂谷的时候,她还帮过我一次。”
起初听到闻梨身死的消息时季千星完全不信,只以为谁传的谣言,特别是听说人是裴行之杀的,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当初在擢仙试上,他二人多亲密无间,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会杀闻梨。
哪怕很多人都这么说,但季千星觉得里面肯定有蹊跷,指不定就是长老们说的那个神秘人搞的鬼。
宛溪听到他的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成长了。”
季千星勉强笑了笑,望着那处,低声道:“师姐,他不会疯了吧?”
不怪他会这么想,实在是裴行之身上的心魔气太重了,再加上他根本不掩饰,是个人感应到那气息都觉得这人离失智疯癫不远了。
宛溪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前她路过青云宗营地的时候,曾听到修士在谈论关于裴行之的事情,有人好奇他不穿青云宗的弟子服,天天在这血腥的战场只穿干净白衣,是不是在为自己的道侣守丧。
没想到这话刚好被裴行之听到,他完全不辩解别人说他心狠手辣杀了道侣的事,却在听到守丧两个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义正辞严地纠正:“这是喜服。”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地风中凌乱的人。
宛溪此时回想起那句话,都很是心惊。
她说:“他应该是清醒的。”
清醒地活在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他最重要的人。
白天上战场的时候,裴行之就将绿芽放在自己的帐篷中,并且用层层阵法禁制防护着。
等到休战,他就会换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回到帐篷,然后继续放血养着绿芽。
云既白有一天发现这个事,震惊得不行。
一是震惊在落雪之巅还真让他养出来了一棵梨树芽;二是震惊,这人白天上战场杀敌,晚上就剜心头血,是真没把自己的命放心上。
但是云既白知道自己劝不了,于是就想去找文柔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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