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梨立马往掌门的洞府跑去。
同一时间,主峰上的云既白和虞子嘉还在忙活祭祖的场地。
虞子嘉道:“这里要擦干净,那里也是。”
这吹毛求疵的模样让云既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师弟,这里前几天就已经整理过不下十遍了。”
虞子嘉顿了顿,说:“我就是想着,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得把事情做完美一些。”
闻言,云既白瞬间说不出话了,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跑来,慌张大喊:“大师兄不好了,长明殿里掌门的命灯灭了。”
“什么?!”
在场众人皆震惊。
云既白神情大骇,连忙说:“我去掌门的洞府,师弟你去找其他长老,还有,去确认一下。”
……
全栖迟捧着自己做的食盒走在路上。
“待会就是小师叔和闻梨的典礼仪式了,爹要当证婚人,肯定没来得及吃早饭。”
“饭我虽然做得一般,不过这点心还算是做得像模像样的。”
全栖迟自言自语着,开开心心推开门,“爹,这次我做的是点心,不糊不咸了。”
咣当——
食盒掉在了地上,里面滚落出几个模样看起来有些粗糙的糕点。
房间里,有三个人。
她的爹爹躺在血泊中,颈间有一道剑伤,旁边站着两个身着喜服的人,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剑柄处蜿蜒着梨花枝的剑,剑尖还在往下滴着血。
这一瞬间,全栖迟脸上的笑僵住,思绪也凝滞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中,不然为什么会是现在的场面。
那少女回头,神情像是有些无措:“栖迟,对不起……”
后一步来到这里的云既白亦是呆住。
所有的声音和空气都仿佛被抽离,静到人头皮发麻。
裴行之眨了眨眼,迷茫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看到他们,脱口而出的便是:“既白你来了,你快看看,师兄出……”事了。
他转头的瞬间,喉咙像是被扼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他的剑在闻梨手里?
为什么,掌门师兄了无生息?
闻梨垂下眼眸,像是不敢面对一般叹了口气。
这里是属于药灵峰的地界啊,还是换个地方吧。
那红衣似火的少女转身破开窗户离去了。
那刺耳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终于将在场所有人的神思喊了回来。
有弟子倒吸一口凉气:“闻师姐……杀了掌门?”
全栖迟呆呆地走向那倒在血泊里的中年男子,手僵硬地去探他的鼻息,如遭雷击。
“爹?”
开始是试探的低声呼喊,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来是无法相信,崩溃的大哭:“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