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栖迟道:“大师兄,你脑子被灰蒙住了吗,来膳堂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闻梨一言难尽地看着云既白黝黑的脸,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绿油油的药灵峰,山头完好无损。
她问:“云师兄,你这次炸哪了?”
云既白:“……这次没炸炉,是刚从后厨出来。”
闻梨瞪大了眼:“所以你是把膳堂后厨炸了?”
全栖迟在旁边默默举手:“是我想试试给我爹做顿饭,结果不小心把厨房烧着了。”
云既白瞪着眼睛露出眼白,哼哼两声:“我是无辜躺枪的。”
闻梨看了眼只有衣摆有些焦黑的全栖迟,又看了眼全是焦黑的云既白,对他竖起拇指:“云师兄,你太有大师兄风范了。”
云既白似哭似笑地应了一声。
闻梨又道:“栖迟,做饭不适合你,下次别干了。”
全栖迟瘪嘴:“哦。”
闻梨:“走吧,进去吃饭。”
他们来到一处窗户旁边坐下。
闻梨侧头看着跟进来坐在自己身边的裴行之,小声问:“你进来不会难受吗?”
往常他都很少进膳堂,现在居然还直接坐在这。
裴行之垂眸沉吟道:“好像没有从前那种看到就会不舒服的感觉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想是因为你。”
因为她让他体验过了酸甜苦辣,那些味道他记在心里,便不再觉得这些东西是洪水猛兽了。
闻梨呆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目光。
全栖迟坐在对面看着,有些疑惑:“你们挨这么近说什么悄悄话呢?”
听到这句话,闻梨低眸看了一下,好像是有些近了,她往后坐直了身体。
云既白道:“谨言慎行。”
全栖迟:“我又说错话了?”
云既白:“……”
他沉默了。
在等上菜的时间,两道熟悉的身影从膳堂外走了进来。
虞子嘉一进来就瞧见了那桌熟悉的人,和叶舞一起走过去。
“好巧。”
他们走过来挤着全栖迟坐下。
因为闻梨是和裴行之坐在一边的,且裴行之坐在她外面,他们想都没想就去挤全栖迟那边。
于是坐在里面的云既白就遭了秧,往里一坐再坐。
云既白脸庞扭曲,“虞师弟,我快被你们挤死了。”
虞子嘉道:“怎么可能,师兄你有炼体,挤不死的。”
叶舞淡然地站在旁边看了看。
眼见她似乎也要去挤,闻梨连忙开口:“上楼开个包厢吧。”
“谁付钱?”
对面四个人异口同声问。
闻梨:“……”
不是,你们四个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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