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打哭了?”
裴行之摇头:“没有。”
闻梨思索道:“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裴行之老实交代:“我说他配不上逍遥剑。”
闻梨神色一顿,抬眸看着他。
裴行之对上她的目光,抿唇道:“我说错话了吗?”
那副模样,看起来有种做错事而不自知的懵懂。
闻梨微微叹气,说:“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另一高处,云既白转头看着旁边只顾喝酒的聂净慈,问:“师伯,不去安慰一下你的小徒弟?”
“安慰什么?”聂净慈语气平淡。
云既白微笑道:“安慰他脆弱的小心灵啊。”
聂净慈仰头喝了口酒,摆摆手道:“没那个必要,他若真因为这点小挫折就颓废的话,不如打道回府。”
顿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浅笑:“这傻小子身上要是一直挂着青夏二皇子这个身份,那他还真就如行之所说,配不上逍遥剑。”
“由行之说了也好,省得我这个师傅去当恶人了。”
云既白摇头失笑:“您还真是洒脱。”
聂净慈晃了晃手中的酒坛,“要真洒脱,又何苦在这喝酒呢。”
“有些累,走了。”
云既白站在原地看着她挥手离去的背影,目光中浮现哀愁。
五十多年前的那届擢仙试,失去的又何止前掌门。
那时的聂净慈刚突破化神,回到宗门后就听说了试炼秘境出事。
她与掌门一同前往,弟子大多是救了回来。
但是她的道侣,以身护着弟子安全出秘境,永远留在了那里。
一年后,待她如亲如母的掌门也仙逝了。
短短时间失去两名亲人,她大受打击,消沉了许久。
一坛药酒,治愈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旧伤,还有胸口处的心伤。
云既白想起自己刚被师父带上山那会,师父每个月都让他去给聂净慈送酒。
他很好奇:“师父,聂师伯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啊?”
药玄回道:“想麻痹自己而已。”
“可就算这是灵药制的酒,一直喝也不好吧?”
“随便她喝,左右我的酒也毒不死她。”
后来他从一些细枝末节中知晓了这段往事,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幸好没有直接去劝聂净慈不要喝酒,揭人伤疤什么的,太作孽了。
……
膳堂,闻梨与全栖迟点了一桌菜。
全栖迟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那个站得笔直的身影,“小师叔真的不吃吗?”
闻梨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头也不抬地回道:“我就没见他吃过。”
唯一见过的那次,还因为太难吃给他恶心吐了。
“我好像也没……不对,”说到一半,全栖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