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点头:“是啊,半个月前,他突然抱回来好几本,说‘是个先生送的,说他看得懂’。我当时还骂他,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收别人的书’,拿什么还?他却笑,说‘这先生是他知己,并且惜才,无需还的’……”
“送书的人,可曾见过?”
“这书有什么问题吗?”老妇人激动道,“与我儿的死是不是有关!”
“还不确定。”白未晞回道。
老妇人叹息着,抹了把眼泪,“没见过,连影都没瞧着。”
“那他在家中,可曾提过这位送书人?”白未晞蹲下身,帮老妇人拢了拢被风吹散的纸钱,目光落在火里烧得卷曲的书角。
老妇人叹了口气,往火堆里添了张纸,火苗窜起来,映得她眼尾的皱纹更显愁苦:“就说过是‘知己’,说那人懂他。骏儿这辈子没几个朋友,总说旁人只当他是个穷抄书的,唯有这位先生,肯跟他聊书里的道理,还说‘彼此欣赏,跟旁人不一样’。有回我问他,先生是做什么的,他只笑,说‘是个藏在墨香里的人’,再问就不肯多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