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茹雪的眼睛一直盯着英俊的胸怀,含情脉脉,若是一般年轻人一定喜不自胜,浮想联翩。
但是英俊太年轻了,年轻到只有十一岁,纵然有三十岁的灵魂,也很有自知之明,这小妮子眼中只有那十万余万两的银票而已。
那炽热的小眼神变成了虎视眈眈,仿佛一只要吃人的小雌虎,看样子这银票不能不捐了,全真教招牌事小,不利于团结赵宋皇室事大啊。
英俊需要给皇室面子吗?并不需要。
但是赵宋是汉人唯一合法,有人心,有实力的政权。
特别这位皇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在寸土寸金的临安城开办这么一个占地一千余亩的慈幼局,这格局领先世界一千年有余!
还想把这慈幼局开遍大宋四百州府,支持一下应该也无妨,反正这银票来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当借花献佛。
至于自己穷的现实,英俊虽然纠结,但是不担心,还没听说过有饿死的江湖客。
受不了那茹雪公主炽热的眼神,也恐惧这妮子对自己流口水,英俊妥协的将怀中银票掏了出来。
边上李志常四人却是轻声的制止道:“师叔”
特别是林志钦喊的尤为婉转凄切,仿佛那十万余万两银票是他的一样,简直听着伤心,闻着流泪。
英俊是懂得的,十余万两啊!
足够给全真教的所有道士一人娶一个媳妇了的!
但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啊。
英俊一摆手,制止了李志常四人的劝阻,反而开解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你我修道之人,当上体天地无求之恩,下学圣人无欲之德。
如今有官家愿意为生民幼童过活而努力,我等怎么能因为吝啬钱财这身外之物。”
“需知,过分多的钱财,只会影响你拔剑的度。”
说完,萧峰眼前一亮,“过分多的钱财,只会影响你拔剑的度,”
萧峰一生对钱财没有概念,但是却是也没有因为钱财愁过。
但是游走江湖,却少有见到有人会认为钱财是一种妨碍,这小道士是真得道了,还是假大方?
林志钦四人虽然不认同英俊的话,但是师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个就是绝对正确的。
别说反对,赞同举手慢了一点,都有可能被人抨击“道德有瑕”
。
英俊将银票缓缓递了出去,在茹雪公主示意下,那个收钱的主事又站了出来,一拱手,双手伸出去接那叠银票。
但是任由那主事如何抽,英俊银票就是不脱手。
那主事抬头困惑的看了一眼英俊,醒悟道:“道长,这个账目是记在道长名下,还是记在全真教名下?”
“这个账是记哪里啊?”
英俊开口问道。
“慈幼局沿街墙壁一排石壁都是凿刻各位捐献善人的大名的功德碑,捐献越多就刻在越上头,字就越大!”
那主事很是主动的介绍道,此刻他很懂英俊。
“哦,刚才进来倒是没有注意。
那记‘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九个字如何?”
说完,英俊那手中银票才脱手,顺手推给了那主事。
“那自无不可,敢问道长法号?”
那主事很会来事的问道。
英俊连连摆手道:“就‘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九个字就好,不必留道人的名号了。”
“让下官来安排,定叫‘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和道长雅号轰动临安城。”
那主事收起了银票,拍起了胸脯,大包大揽起来。
英俊又是连连摆手,“大人不必如此,我英处俊向来做好事不留名的”
那赵茹雪见这小道长真的十余万两银票捐献出来,也是大为震惊。
天家之女,富贵无比,但是未必就见过十余万两的巨富。
连忙一道万福,轻启贝齿,开口称谢。
虽然这钱不是给她的,但是将慈幼局开遍大宋四百州府是官家,也是她茹雪公主的梦想,有梦想的人都了不起。
见公主施礼,主事又要客气,那黑先生也回过神来,
虽然不敢置信,十余万两的财富,就这么被自己三言两语挤兑捐献出去了。
但是事实在眼前,心里顿时惊惧不已。
这下把这小道士坑惨了,他只是想恶心一下全真教,恶心一下丘处机,没有想找死啊。
若是全真教要自己偿还,怕这十几年都得给全真教打工偷盗了!
原来这黑先生是个盗贼,却是给侠盗,义盗。
专门打劫偷到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贪张枉法的官员。
所得财物除了自己用之外,多救济贫苦人家,这慈幼局也是他重点关照的对象。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曾经被丘处机遇到,被追杀了好几百里。
故而对全真教颇有怨念。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