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主仆情分的念想彻底碎裂。
“……奴婢……去。”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在滴血。
姜瑶真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春花面前。“这才乖。在伺候瑞王(之)前,把这个让瑞王吃了。这是能让你一举得男的灵药。你只需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怀上瑞王的儿子。”
“那……若奴婢怀上的,是女儿呢?”春花鼓起勇气问。
“女儿?”姜瑶真嗤笑一声,“女儿有何用?又当不了储君。若你当真如此福薄,生出来的是女儿,便直接将她交给后街的人牙子换几两钱算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微不足道的小事。
春花心中一片冰冷。
那一点点残存的、关于“一步登天”的绮念,那最后一丝对伺候多年主子的忠诚,在这一刻,被彻底碾为齑粉。
她低着头,轻声应下:“是,奴婢……遵命。”
从那天起,春花的夜晚被噩梦占据。
梦里,萧修湛一次又一次地化身为恶鬼,将她撕碎、吞噬,她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尖叫着醒来,冷汗湿透了衣衫。
接连几日睡不好,她的精神恍惚到了极点。
这日,姜瑶真让她上街去买新出的胭脂水粉,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周围的喧嚣都仿佛离她很远。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她竟毫无察觉。
“小心!”
直到车夫的厉喝和马匹的嘶鸣声在耳边炸响,她才猛然回神,眼看就要撞上,整个人都吓傻了。
马车堪堪停下,车夫老杨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那张惨白的小脸时愣住了:“哎?这不是……春花吗?”
春花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车夫熟悉的脸。
车帘被掀开,露出了姜夫人的脸。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春花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
这些日子里所受的委屈、恐惧和绝望,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跪倒在马车前。
“姜夫人!”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求求您,求您把春花的卖身契还给春花吧!”
姜夫人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让身旁的婢女扶她,可她却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成这样?”姜夫人眉头紧蹙,“是真儿出了什么事吗?”
一提到姜瑶真,春花哭得更凶了。
她一想到自己多年来对这个主子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被推入火坑的下场,心底既委屈又怨恨。
“少夫人她……她要逼奴婢去伺候瑞王!”春花的哭声里带着绝望的控诉,“她说,若奴婢不肯,便要将奴婢卖到窑子里去!”
姜夫人大吃一惊:“真儿?她疯了不成!她为何要这样做?”
春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将压在心底的那个惊天秘密和盘托出:“少夫人说,瑞王手中有陛下的诏书,瑞王的长子……会成为大邺未来的储君!她想让奴婢怀上瑞王的长子。”
姜夫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储君?萧修湛的长子?
这……这怎么可能!
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春花,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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