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东西,也配当我母亲的兄长?”
“放肆!”花连城身旁的老内侍尖着嗓子呵斥,“就算你是公主殿下的亲生儿子,在陛下面前也不能这般无理!”
花连城却摆了摆手,示意内侍退下。
他看着萧凌川,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愧疚和慈爱:“无妨,无妨。我们之间有许多误会,你会怨恨朕也正常。当年……若不是朕执意要送芷若去大邺联姻,你们母子也不会受那么多苦。朕的确亏欠了你们母子。”
萧凌川冷笑起来,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兵器,再落回花连城脸上:“这便是南月皇帝面对亏欠之人的做法?”
花连城一愣,急忙对着禁卫军挥手道:“快!快松开他!这是朕的亲外甥,都给朕把兵器撤了,别伤了他!”
禁卫军之首面露难色,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此人武功太强,方才在宫中大开杀戒,若不用兵器限制他,恐生变故,太危险了!”
花连城有一瞬间的犹豫。
可当他对上萧凌川那双满是讥讽的眼睛时,还是咬了咬牙,提高了声音:“松开他!朕有事要和他商量!出了事,朕一力承担!”
禁卫军们无奈,只得依令收回了长矛。
桎梏被解除的瞬间,萧凌川的身形动了。
他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鬼魅般的残影。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然欺身到离他最近的一名禁卫军身侧,手腕一翻,对方腰间的佩刀便已出鞘,横在了花连城的脖颈上!
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皇帝颈部脆弱的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
花连城吓得魂不附体,几乎要瘫倒在地,他惊恐地尖叫起来:“外甥,你、你这是做什么?”
萧凌川凑到花连城耳边,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索命梵音:
“当年,你何止错在逼我母亲去联姻?你还错在,故意安插贡女刺杀我父皇!后来我父皇将一切怒火都宣泄在我母亲身上!你可知那几年她在冷宫里,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在南月心安理得地当你的储君,我母亲却日日遭受折磨和羞辱!花连城,你若真觉得亏欠她,就应该现在去死……”
他声音里的恨意满溢而出,握着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就在殿内气氛紧张到极点,血光仿佛一触即发之际,门外突然响起内侍尖利高亢的通报声,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首辅大人到——”
花连城仿佛看见了救星,拼命朝着门口的方向挤出声音:“赵……赵爱卿!救驾!快救驾!”
殿门处,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缓步而入。
他身形清瘦,面容儒雅,步履从容得仿佛不是踏入一场挟持皇帝的血案现场,而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
此人正是南月权倾朝野的首辅,赵谦。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凌川,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王爷若是只想泄愤杀人,老臣自然无话可说,这就退下。”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可王爷千里迢迢,夜闯皇宫,当真只是为了陛下的项上人头么?”
萧凌川的动作微微一顿。
自然不是。
他是专程来找被姜天泽带走的姜姝宁的。
“你们的太子带走了本王的王妃,就藏在这皇宫里。”萧凌川冷声道,“只要你们将她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