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川的注意力,他暂时未再追究姜姝宁试图逃离景王府一事。
自然,崔芝兰也未因此受到任何牵连。
她在藏锦阁中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心中始终忐忑不安,直到收到姜姝宁托柳叶送来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写道:“崔侧妃,我已将你欲离府前往南阳的心愿转告宁王殿下,想来他不日便会安排人手带您离开。如今我尚无法脱离景王府的桎梏,那份江南水乡的自由,便劳烦崔侧妃代我先行体味了!”
看到这字里行间的关怀,崔芝兰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姜姝宁的确是出于一片好心,此次私自逃离,她未曾连累任何人,不论是自己,还是表哥萧怀瑾,亦或是整个崔家,都未受到半点波及。
可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沦为景王府的崔侧妃,实则是因与表哥萧怀瑾达成了一场不得已的交易。
只要姜姝宁一日不离开景王府,她便一日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身陷囹圄,无法挣脱。
“也罢。”崔芝兰低声自语,目光落在纸条上,眼神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酸楚,喃喃道,“宁儿姑娘心地纯良,值得我继续留在景王府中,为表哥护她周全几分。”
她轻叹一口气,将纸条小心收起,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生出一丝坚定——既已走到这一步,便只能将这苦涩的交易进行到底。
藏锦阁的另一间房内,有人正暗中掐算着日子,筹谋着合适能算计姜姝宁。
王碧珊的堂兄王启早已将人安插进景王府,可这府中护着姜姝宁的不仅有萧凌川,还有那个时刻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的凌芜。
这个丫头不仅机警过人,还身怀武艺,绝非易与之辈,想要动手,难如登天。
好在她的表嫂姜瑶真为她献上一计,点拨她联合其他侧妃帮忙,设法给凌芜安个罪名,寻个由头将她暂时关押起来,如此才能为后续计划铺路。
王碧珊思来想去,最终选定了霍娴月作为帮手。
这一日,她们算准了萧凌川因宫中公务缠身,短时间内无法回府,便暗中布置,先指使自家婢女前往主院,借口整理院务,将姜姝宁亲手栽种的一盆珍贵花草带回自己院中,随后又派人通知凌芜,让她亲自将盆栽搬回原处。
待凌芜将盆栽搬回后,王碧珊与霍娴月便借口院中遗失了一根价值不菲的金簪,言之凿凿地指控凌芜为窃贼,逼迫管家出面主持公道。
凌芜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她当即怒火中烧,若非顾及身份,她几乎要当场动粗。
管家见状,连忙拦在她身前,沉声喝止,试图平息事端。
虽然他清楚凌芜是萧凌川特意安排在姜姝宁身边的亲信,但王爷眼下不在府中,论及府内事务,侧妃的权柄理应是最大的,理应给她们几分薄面。
“王侧妃、霍侧妃,二位称凌芜姑娘偷了东西,可有真凭实据?”管家问道。
王碧珊扬声道:“我的婢女亲眼所见,是凌芜将那金簪偷偷藏进了自己房中!管家若不信,大可去她屋里搜个清楚,看看我是否冤枉了她!”
凌芜眉心猛地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她,这金簪多半已被藏在她的房间内,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
果不其然,管家依言带人前往凌芜房中搜查,翻开枕头一看,那根金簪赫然藏在枕下,位置之显眼,简直荒谬至极。
王碧珊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冷光,立马振振有词地叫嚷起来:“瞧,我早说了是她偷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还能狡辩什么?”
凌芜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们分明是蓄意陷害!若我真想要金簪,王妃赏我成百上千根又有何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