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牙,去撕咬别的猎物。本王想利用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忠诚,而是他的野心!”
“可……”凌风依旧不安,“属下知道,您想将他变成一把刺向南月的利剑。可这把剑太不受控制了,您为何不让他服毒药?这样他为了解药,至少在初期能对您顺从些。”
“南月毒师最擅长以毒攻毒,用毒药控制他,意义不大。”萧凌川冷声道,目光如刀般锋利,“无妨,他母亲南月毒师还在大邺,姜天泽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忤逆本王的下场。”
“可万一他……”凌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道,“若他有朝一日真攀上高位,借机反戈一击,对付王爷您,那该如何是好?”
“若他真有这等本事,那本王自当奉陪到底,认真与他一战!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萧凌川脸上浮起笑意,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寒光。
夜色渐深,萧凌川朝寝殿走去。
寝殿的烛火摇曳,映得整座宫殿都笼罩在一片暖黄的光晕中。
他推开门,迎面便看到姜姝宁端坐在榻旁,似是已经等候多时。
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见他进来,她抬起头,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天泽不是姜家后代的?”
萧凌川走到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从本王发现他觊觎你时。”
“你……”姜姝宁气得满脸通红,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夹杂着怒意,“你胡说!天泽他才没有那种心思!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萧凌川嗤笑一声,放下茶杯,斜眼睨着她,语气中满是嘲讽,“他已经十七岁了,富家子弟这个年纪,通房都不知有多少个了,你居然还把他当孩子?”
姜姝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
她前世死时二十九岁,如今重生两年,在她心中,自己早已是个历经世事的三十一岁妇人,十几岁的少年在她眼中不过是未长大的孩子,懵懂而单纯。
正因如此,她从未察觉到姜天泽对她已经越界的感情。
她强压住心头的羞恼,声音低哑地反驳:“就算他不是孩子,对我也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王爷这番猜测,未免太过荒谬!”
“直到现在,你还觉得他当你是姐姐?”萧凌川冷笑一声,瞥了一眼伺候在旁边的凌芜,“凌芜,你说说看,那个姜天泽对王妃的态度,像是寻常堂弟对堂姐的态度吗?”
凌芜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姝宁,低声道:“王妃,奴婢很早前就想告诉你了……奴婢总觉得三少爷他……有些奇怪。”
“您还记得当初宁王还是五皇子时,送您的那对白兔吗?它们不是噎死的,是被三少爷毒死的。”
“还有,您有一次喝醉酒,三少爷执意要送您回房,他当时看您的眼神……实在很是露骨……”
姜姝宁听着凌芜说的这些话,只觉得心惊肉跳,难堪得几乎要窒息。
姜天泽平日里对她的种种依赖和亲近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重演,那些她以为是亲情的举动,瞬间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姜天泽对她的感情,竟到了让她难以启齿的地步!
而她此前,竟对此一无所知!
萧凌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后悔了,不该因为姜姝宁一句轻飘飘的请求,就放那个杂种一条生路。
他应该直接拧断姜天泽的脖子,再把他的尸骨扔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