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
届时,只需后院燃起一把火,便足以让他自乱阵脚,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对宁王府中的那场谋算,姜姝宁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只想安然度过这个被酒气与情欲笼罩的夜晚。
萧凌川今夜喝了酒,又得了姜丞相的认可,那份压抑已久的渴望便如藤蔓般疯长。
他长臂一伸,将床上那道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强行翻转过来。
炙热的吻裹挟着浓烈的酒气,不由分说地落下。
姜姝宁心头一惊,那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她瞬间绷紧了身体。
她用力挣扎,却像是落入蛛网的蝶,徒劳无功。
当察觉到他的手探向自己裙摆时,她终于失声喊道:“萧凌川,你醉了!”
他的动作停下,半撑起身子,在昏暗的烛光下俯视着她。
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炙热情潮,像是能将世间一切都燃烧殆尽。
“本王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他声音喑哑,一字一句地问,“姝宁,为何总要推开本王?这一世,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何时?”
“惩罚?”姜姝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何时惩罚过王爷?”
萧凌川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眼尾泛红:“你的冷漠,你的疏离,你每一个想从我身边逃走的念头,都像一把刀子,日夜扎在这里!难道你感受不到,它早已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吗?”
姜姝宁感受着他掌心下剧烈的心跳,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
“王爷这样就受不了了?”她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那前世,我经受的那些痛苦,又算什么?”
一句话,让萧凌川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与她所受的苦相比,自己这点痛确实算不上什么。
那是何等的绝望,才会让她选择服毒自尽,用最决绝的方式逃离他?
彻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收紧双臂,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声音都在发颤:“……是我的错。姝宁,是我的错。”
“你若不愿,本王……不碰你就是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喑哑,隐隐带着几分恳求,“只要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用你的性命来惩罚我。”
姜姝宁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任由他颤抖着抱着。
抱歉,王爷。
我恐怕不能遂你所愿了。
毕竟,除了“死”,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逃脱你桎梏的法子了。
——
迎娶四位侧妃的日子,终是到了。
京中那四家门阀,谁也不愿自家女儿在入府的次序上失了先机,几番明争暗斗,最终才定下这同一吉时、一同入府的“和局”。
这一日,景王府红绸漫天,鼓乐喧嚣,可这份泼天的喜气,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府门外,丝毫浸不透府内森然的寒意。
萧凌川身着一袭暗红色蟒袍,连一丝象征喜庆的正红都吝于沾染。
他立于府门前的台阶上,神情淡漠,仿佛眼前这场盛大的典礼,不过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吉时已到,四顶花轿依次落下。
四个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被喜娘扶出,莲步轻移,停在他的面前。
按照规矩,他该上前,亲自扶着她们跨过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