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有她一人,此生足矣
萧凌川携着一身风雪与怒火,直奔皇宫。
刚刚听闻赐婚一事的七王爷萧琪钰,在宫门口堪堪追上他。
见他满脸杀气地直奔御书房,萧琪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四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冷静些!”
“冷静?”萧凌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步履未停,“他都把刀架在本王脖子上了,还让本王如何冷静!”
御书房外,御前侍卫见他这副煞神般的模样,立刻上前横刀阻拦:“景王殿下,请解下佩剑!”
萧凌川倏然顿步,冷冽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他们:“你们怕本王弑君?”
那迫人的威压让侍卫们冷汗涔涔,为首的一人硬着头皮道:“王爷息怒,此乃宫规,我等亦是奉命行事……”
“可笑。”萧凌川嗤笑一声,解下佩剑,随手扔在他们脚下,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敲在每个人心头上,“本王若真有此心,何须佩剑?”
此言一出,侍卫们愈发惊恐。
萧琪钰连忙上前打圆场:“我四哥说笑的!诸位莫要当真!”
心中却叫苦不迭:我的好四哥,皇兄本就忌惮你,你何必再说这种吓人的话!
萧凌川大步踏入御书房,神色冰冷地拱手行礼:“臣萧凌川,见过陛下。”
“臣弟萧琪钰,见过皇兄。”萧琪钰紧随其后,气喘吁吁。
御座上的萧政贤看到萧凌川时,眼神明显一紧,待看到后面跟着的萧琪钰,才稍稍松弛了几分,故作平静道:“四弟、七弟免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萧凌川根本不屑于虚与委蛇,他上前一步,将那道明黄的圣旨“啪”地一声摔在御案上,力道之大,震得笔架都跳了一下。
“陛下不该给臣一个解释吗?”
萧政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复了帝王惯有的从容:“朕为弟弟的子嗣大事操心,为景王府的未来考量,赐婚的对象也都是名门贵女,四弟还要朕如何解释?”
“陛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萧凌川咬牙切齿,字字如冰。
“放肆!”萧政贤终于撕下了温情的面具,拍案而起,“萧凌川,你别忘了,朕是君,你是臣!难道朕连给你赐婚的权力都没有吗?”
“若臣非要抗旨呢?”
话音落下,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杀机四伏。
一旁的萧琪钰急得满头是汗,疯狂对萧凌川使着眼色,可后者却视若无睹,如一尊顽石般与御座上的皇帝对峙。
萧政贤忽然冷笑起来:“抗旨?景王,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平日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他缓缓坐下,身体前倾,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萧凌川,“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与南月勾结之事?仅此一项,朕便能将你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萧琪钰大惊失色,本能地辩解:“皇兄!这绝无可能!四哥他……他怎会与南月勾结!您忘了,当初南朔城一战……”
“住口!”萧政贤厉声打断他,目光转向萧凌川,冰冷而残酷,“他若没有勾结,那枚南月皇室的信物玉牌,又怎会在他手上?姜姝宁当初交给皇后的那枚是假,而真品,就在他手里!那枚南月玉牌是南月皇室之人持有的信物,他一个大邺王爷,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萧琪钰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萧凌川:“四哥……陛下所言,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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