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愈发冷硬,“况且,要论名声,早在她与二哥的婚约作罢之时,便已受损。二哥莫不是于心有愧,想让本王来替你收拾这烂摊子?”
“你……”
眼见两兄弟剑拔弩张,姜姝宁立刻上前打圆场:“两位王爷,眼下当务之急是让张姑娘好生休养。二位的争执,于事无补,反而会徒增她的心病。”
她的话让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稍稍缓和。
只是,这场热闹的乔迁宴,终因这场闹剧而变得兴味索然,不少宾客已心生退意,陆续告辞。
角落里,凌风低声问自家主子:“王爷,宾客们都走了大半,咱们是否也该回府了?”
萧凌川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却悠悠地落在不远处的姜姝宁身上:“这么一出好戏还没唱完,急着走做什么?”
凌风瞬间心领神会:看来,只要姜姑娘不走,他们家王爷是绝不会挪动半步了。
不远处的廊柱阴影里,姜莲的目光紧随着萧凌川的身影。
果然如姜瑶真所料,只要姜姝宁不离开宁王府,景王便也不会离开。
看来,必须想个法子,将姜姝宁留在宁王府里,越久越好!
这边,喧嚣的人群渐渐散去,好不容易寻得一个与姜姝宁独处的机会,萧怀瑾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姜姑娘,今日本王回绝二哥的提议,未将张姑娘纳入府中,你……不会觉得本王不近人情吧?”
“自然不会。”姜姝宁淡然摇头,“宁王殿下所言极是,爱与怜悯本就不同。您既然对张姑娘无意,若强行纳之,才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更何况,以张嫣那极端的性子,仅仅是知晓了宁王对自己有意,便屡次用歹毒的手段算计自己。
若真让她入了宁王府,将来无论谁嫁进来,恐怕都要活在她的算计与折磨之下。
得到她的理解,萧怀瑾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是姜姑娘最懂本王。”他凝望着她,眸光温柔得仿佛能漾出水来,“姜姑娘,你可知……本王的封号,为何是‘宁’字?”
姜姝宁微微一愣:“这……不是先帝遗诏所定吗?”
“自从本王确认自己对姑娘的心意后,便主动去求了父皇。若有朝一日分封,请他务必将‘宁’字封给本王。当时父皇还打趣,问我是不是因你名字里有一个‘宁’字,才有此要求。本王当时默认了……却没想到,真正得到这个封号时,竟是在父皇的灵前。”
说到最后,他原本温润的嗓音,已然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黯然与遗憾。
萧怀瑾话语中的伤感,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刺痛了姜姝宁的心口。
她知道,与其他皇子不同,宁王的母族崔家从不干政,只做皇商,是先帝最坚实的钱袋子。
正因如此,先帝对这个儿子的疼爱,才掺杂了旁人难有的、几分寻常父子的真情。先帝骤然离世,对他打击定然不小。
倘若有天他知道,先帝的性命是被萧凌川亲手葬送……
姜姝宁心头一凛,不敢再往下深思。
“宁王殿下节哀,先帝在天有灵,定会保佑你事事顺遂。”
她宽慰的话让萧怀瑾心中温暖不已。
他犹豫了片刻道:“三哥的事……本王听说了。姜姑娘受惊了。不知他后来寻你麻烦没有?若他寻你麻烦,你随时告知本王,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谢宁王挂念。那日之后,臣女便没再见过瑞王。”姜姝宁忍不住问,“瑞王手臂残废因我而起,你不怪我吗?”
“怎么会?”萧怀瑾语气温柔,眼神却冷了下去,“此事错在我三哥,他这人向来风流桀骜,喜欢沾花惹草,但他不知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