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殿下!”凌芜得了命令,连忙起身退下。
凌芜走后,凌风上前禀告:“殿下,花莲不见了,属下带人找遍了整个营地,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连血迹都在一处断了线索。”
萧凌川的眼底浮起一丝阴鸷之色:“她还真是难杀。无妨,她女儿还在京城,她一定会回去的。放心,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块玉牌……”凌风迟疑道。
“无妨。”萧凌川站起身,将那枚香囊小心收进怀中,“此事暂且放下。当务之急,是让姝宁好起来。”
他的王妃被他吓坏了。
一想到她在病榻上备受煎熬,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疼又闷。
他必须去见她,亲眼看她好起来,才能安心。
姜姝宁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里。
她好像回到了上一世。
梨花木的雕花屏风之后,她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退婚?”她听见父亲声音里蓄满怒火,“四皇子殿下!您可知您在说些什么?圣上的赐婚圣旨不日即将下达,满京城谁人不知小女即将成为您的皇子妃?您此时提出退婚,是要将小女的清誉置于何地?将我姜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是姜姝宁第一次见向来温善父亲发这样大的火。
然而,屏风外的那个男人,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丞相大人息怒。此事我之过。所有责难,我愿一力承担。”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决然,“但此婚,必须退。”
屏风后的她听到如此决绝的话,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剜开,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不是不知道他倾慕的是她的庶妹,可他是唯一惊艳了她年少时光的男子,她做梦都想和他白头偕老。
听到他起身准备离去的动静,她再也忍不住,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等等!”
她咬着发白的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四皇子殿下……就不能……试着接受臣女吗?”
他看着她,那双多情的桃花眸里,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良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浅,带着几分讳莫如深的意味,像是怜悯,又像是嘲弄。
“如何接受?”他轻声反问,语气却透着几分冷酷,“姜姑娘,你我本就不是同类人。”
不是同类人……
她从前是不明白这话的深意的。
而现在,她突然恍然大悟。
他是南月国人,她是大邺国人,两国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难怪上一世她如何努力,都走不进他的内心。
难怪他对姜瑶真那般与众不同。
因为姜瑶真和他一样,身上流着南月的血。
他们才是“同类人”。
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撕裂。
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之中。
唯有萧凌川依旧站在她面前。
只是,他身上的玄色锦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身染血的黑衣,空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我无法爱上你了吧?”
他脸上带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