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明远一看严芷月哭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他连忙安慰道:
“芷月,你别哭,有我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妹妹的学费,我来出!你就别操心了。”
“谁是你妹?!”严芷月立刻反驳,语气很不客气,“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她虽然拒绝了张明远的好意,但语气明显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好好好,不是咱妹,是你妹,你妹。”张明远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你先别急,叔叔的病,咱们一定能治好。”
……
与此同时,严芷月家那间破旧的平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子横躺在床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一个中年妇女守在床边,不停地抹着眼泪,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爸,您再坚持一下,我姐姐很快就会回来……”
说话的是严芷若,她长得和严芷月很像,但比姐姐更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严芷若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虽然朴素,却难掩她那姣好的身材。
她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声音颤抖着,眼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像是被人从外面推开的。
严芷若以为是姐姐回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站起身:
“姐,你终于……”
可当她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安。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来了?!”
严芷若猛地抬起头,声音尖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眼底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
门口戳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干瘦的身材,活像只成了精的大马猴。这人叫陈横,是这片棚户区有名的地痞流氓。说起这陈横,那可是这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名人”。
曹家租住的这间低矮破败的平房,就是他吴家的产业。吴家祖上在这片儿留下了几十间老屋,陈横就靠着这些遗产,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这附近,凡是稍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就没几个能逃过他的骚扰。
严芷若算是其中少有的“硬茬”。她身材高挑,模样清纯,可偏偏对陈横这种货色不假辞色。陈横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变着法儿地献殷勤,可严芷若愣是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这回,陈横是掐准了时机,专门挑严芷若父亲病重的节骨眼上门来的。
“嘿,瞧这话说的,”陈横把手里拎着的廉价水果和牛奶往桌上一撂,自来熟地往屋里挤,“我听说叔叔病了,真的假的,特意来看看嘛。”
他贼溜溜的眼睛,从进门开始就没离开过严芷若。
严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陈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谁让自家有求于人呢?陈横是房东,又是这片儿出了名的滚刀肉,严母一个没依没靠的寡妇,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么办?
“芷若,去里屋看看你爸,问问他想吃点儿啥。”
严母一边说,一边朝严芷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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