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手准噶尔的人已经没了,消息散布出去乱上个三五年不是事,内耗才是扼制豺狼兴起的有效手段。
一块大石落了地,康熙准备起程回京,定了五日后。
福全告退,梁九功送了人回来言及,“刚才大阿哥找六阿哥理论。”
“不成器的东西!”康熙好心情全败坏了,“告诉胤禔闭门思过,别再到处惹是生非。”
“嗻。”梁九功同情大阿哥一瞬,是人就有落差,且六阿哥办事能力相当果决,反观大阿哥拖泥带水差点把自己折腾没了,当兄长的还是长子,却不如年纪小的六阿哥,种种事情加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会将所有过错推到六阿哥头上。
皇上最厌恶没有担当的人,大阿哥不巧踩了线,以后可怎么办?
胤禔被禁足了,在屋里破口大骂:“老六就是个无耻小人!”
梁九功听不下去正准备离开,被叫住。
胤禔打心底里不服,“老六早知策妄阿拉布坦有问题,忽悠我去杀人,一环套一环连环计分明就是要将福全拉下马!”不让梁九功走,为了传话给皇阿玛,他是最无辜的,老六才是一切事件的导火索。
梁九功叹气,大阿哥的脑子一会有一会没的,这种话说出来不怕笑掉大牙。
“大阿哥,听奴才一回劝,六阿哥让大阿哥除掉策妄阿拉布坦是好意,只要人一死,死在外面就能挑起准噶尔内战,因群龙无首而彻底分崩离析,策妄阿拉布坦和噶尔丹是亲族,一个能在父兄被杀存活于噶尔丹眼皮子底下长大成人的策妄阿拉布坦,本身岂能毫无心机城府。”梁九功言尽于此,想得通想不通他是不可能帮忙传话的,这对大阿哥并无好处,消停些说不定还能搏一个好感,再闹下去真就离二次移出宫不远了。
“你一个奴才教训我!”胤禔怒不可遏,抄起茶盏砸向梁九功。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梁九功弹了弹衣襟上的茶水,躬身退下。
84.偷袭反制
胤禔不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他就是气不过,谁知道老六一句玩笑话能成真,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能不恨得咬牙切齿才怪。
换作别人身处他的位置上,也会觉得老六拿话讽刺他,而不是真正出主意为他着想。
“一失足成千古恨!”胤禔坐下来叹着气,“就不该犹豫的,不就一个策妄阿拉布坦死了便死了,要是早知老六被带走,将其救回结局说不定会改写,翻身有望。”
一切都成了妄想,胤禔气得是没有前瞻性,容易想左多耽误时机,“很矛盾的心态。”
梁九功回去复命,只字不提大阿哥发疯,衣襟上的水渍足够证明。
康熙看到后下定决心:“回宫给胤禔找个师傅,太不像话了。”
梁九功退到门边,心里的火气一消,大阿哥的新师傅值得期待。
胤祚让布木带着人先回京,他则跟着御驾一同起程。
“路上有匪患量力而行,沿途置办些礼物送人情。”银票给了布木,队伍中有京里的侍卫带路走不丢。
布木一一记下,带着人用过早饭打包行李出发。
三天后御驾启程,胤祚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晃得头昏脑胀胃液翻滚,掀开帘子透透气,胤祚被大太阳一晒刺得眼睛疼。
天太热骑马受罪,秋老虎的厉害一样能让人中暑,再就是跑马尘土飞扬,路上可没地方烧水沐浴。
胤祚刚才看到老大在马上硬是苦苦支撑的模样,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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