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痛快!郑怀远这老狗,死有余辜!但……芝儿这丫头,太冲动了!这等于把最后追查幕后黑手的线索也给斩断了!不过……眼下也顾不得了。
“带路!去若雪寝宫!”
——长乐宫——寝殿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太医低声讨论和宫人压抑的啜泣。
唐若雪静静地躺在锦榻上,脸色白得透明,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往日那双灵动温婉的眸子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心口处厚厚的绷带,洇出暗红的血迹。
“若雪……”我踉跄着扑到榻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那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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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穿越来大夏王朝不久,但唐若雪是我第一眼看上,就喜欢的女人……
思念清晰地回到了我们在大夏的第一次相遇,记得那是一个小小茶馆里,我们的对话还历历在耳:
白衣公子斜睨我一眼:“北疆之败非战之罪,乃是户部钱粮调度失当。若采用‘平准之法‘调节边关粮价,何至于此?”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这不就是现代的宏观调控吗?一千年前的古人居然有这见识?
“平准之法治标不治本。”我放下茶盏,“不如发行战争债券,让民间资本参与……”
“债券?”白衣公子眼睛一亮,“何解?”
接下来的场面活像经济学讲座现场。
我从特别国债讲到量化宽松,从通货膨胀讲到外汇储备,把现代金融体系改头换面包装成“叶氏经济论”。
白衣公子的表情从轻蔑到震惊再到狂热,最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阁下姓甚名谁?”
“在下叶凡,字……呃……”我临时编了个字,“字一凡。”
“好一个‘大道至简,万法归一‘的寓意!”白衣公子自动脑补了高端解释,“在下……唐雪。”
记得那天,当她离开后,我曾还悄悄地吐嘈她女扮男装的不专业:“……该缠好束个胸!”
还记得,我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在醉仙楼:她递给我一个锦囊:“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科举前别饿死了。”……
后来,我们一起在朝堂上共事……
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顶软轿吸引。轿帘微掀,露出一截纤纤玉指——是唐若雪!
“叶大人。”她走下轿子,今日换了一身藕荷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梅花簪,却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
我赶紧行礼:“唐小姐。”
“叫唐大人,”她嘴角微扬,
“皇上已任命我为国债司提举,你为副提举。今日起,我们就是同僚了。”……
也曾记得,我第一次向她表白时的情景:
傍晚时分,一个小厮送来封信。我拆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亥时,老地方。——雪”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唐若雪约我见面?在镇北王世子提亲的当天?
亥时的御花园静得可怕。我躲在假山后,听着更夫的声音渐渐远去。忽然,一阵熟悉的梅香飘来。
“你来了。“唐若雪从树影中走出,一袭素白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比平日更加素净。
“唐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