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陛下!”两人同时喊道,眼圈都红了。
我没再理会,转身走向内殿。换上最普通的青布衣袍,将定国剑用布裹了背在身后,怀里揣着那枚冰冷的凤凰玉佩。
夕阳如血,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西郊——乱葬岗
残阳似血,给这片埋骨之地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
枯藤老树,断碑残冢,乌鸦聒噪着盘旋。
风穿过嶙峋的怪石和坟包,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腥甜药味。
那棵巨大的、虬枝盘曲如鬼爪的古槐下,站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肮脏的、缀满各种兽骨和人骨饰物的黑袍,身形佝偻,脸上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油彩,只露出一双浑浊却闪烁着阴毒光芒的眼睛,手里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骷髅头的扭曲木杖——正是北狄大巫师,兀鹫!
他身旁,站着一个高大魁梧、披着厚重黑熊皮、脸上带着刀疤的巨汉,气息凶悍如蛮熊,眼神却有些呆滞,正是被劫走的吴天德!
不过此刻的吴天德,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显然也被巫术控制了。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古槐粗壮的树干上。正是萧明月!
她依旧昏迷着,脸色比之前更加灰败,嘴唇乌黑,身体微微抽搐。破碎的衣衫下,裸露的肌肤上,那些被巫毒侵蚀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如同蛛网般蔓延。
后颈处,三个被厉欣怡拔掉骨针留下的血点,正不断渗出带着腥臭味的黑血!
看到她的惨状,一股暴虐的杀意瞬间冲上我的头顶!但我强行压下,目光死死盯住兀鹫:
“解药!拿来!”
“桀桀桀…”兀鹫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音嘶哑难听,
“大夏天子?果然重情重义,为了两个妹妹,真敢独闯龙潭啊?”他浑浊的眼睛扫过我背着的布包,“定国剑?带来了?”
“少废话!解药!”我向前一步。
“站住!”兀鹫木杖一顿,一股无形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地上的枯叶无风自动,
“解药?当然有。不过,得用你的命来换!”
他伸出枯瘦如鸡爪的手指,指向被锁在树上的萧明月:
“看见了吗?你的好妹妹,中了老夫的‘噬魂夺魄散’和‘牵机傀儡引’,神仙难救!唯一能暂时压制她体内剧毒、让她清醒片刻的东西……”
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小陶瓶,“就在老夫手里!想要吗?”
他晃了晃瓶子,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用你的定国剑,自刎于此!老夫便把这药给她灌下去,让她……清醒地看着你死!看着她唯一的哥哥,为了她这个‘不祥之人’送命!桀桀桀……这出戏,一定精彩极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怒极反笑,
“老棺材瓤子!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朕死了,你会放过她们?做梦!”
“你可以赌一把啊?”兀鹫有恃无恐地怪笑,“赌老夫的信誉?或者……”
他木杖一指旁边呆立的吴天德,“让他先给你妹妹放放血?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吴天德如同得到指令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萧明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弯刀!
“住手!”我厉喝,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