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后来她嫁给我父亲,一直没让外人知道这事,等到咱们那会儿要逃去香港,她才把玉玺藏进一个老玉器里。”
陈峰简单算了下,慈禧是1908年去世,到现在也有七十多年了,这么一说似乎没差。
“你就不怕我见财起意,把玉玺自己收了?”
“我可不放心,所以这趟我得全程陪着,盯紧点比较保险。”
孙先生的态度一种都写在脸上,跟着就是要亲自看着。
没说两句,突然外面一阵轿车喇叭响,一辆黑色小汽车停在了博物馆正门口。
车刚停稳,下来个穿长衫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随便摇着把折扇。
陈峰一眼认出来,市里头鼎鼎有名的古玩大老板沈老爷子,这人背景深,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这时,沈老爷子笑呵呵走了进来,对着陈峰开口。
“陈老板,打扰你了啊。”
“沈老爷子,稀客啊。”
“听说陈老板最近生意兴隆,特来道贺。”
沈老爷子的目光扫过孙先生,在他脸上停了一下。
“这位是?”
“香港来的朋友。”
“香港的朋友好啊,财大气粗。”
沈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陈老板,有笔生意想不想做。”
“沈老爷子请说。”
“我知道有艘沉船的位置,里面货物价值连城。”
陈峰和孙先生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不对劲。
沈老爷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沉船的事。
“沈老爷子说的是哪艘船。”
“四十年前,从上海开往香港的“海龙号“。”
孙先生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正是他父亲的船。
沈老爷子看着孙先生笑了笑。
“孙先生,令尊当年的事,我略知一二。”
“你认识我父亲?”
“岂止认识,当年我们还是生意伙伴。”
沈老爷子慢悠悠地说。
“你父亲欠我一笔账,四十年了,该算算了。”
孙先生站起来,助手立刻挡在他前面。
“我父亲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人死债不消,这笔账可以算在船上的货物上。”
沈老爷子拿出一张泛黄的欠条。
“白纸黑字,你父亲亲笔签名,欠我黄金一百斤。”
“连本带利,四十年了,少说也得三百斤。”
陈峰这才明白,沈老爷子是来要债的。
船上总共就三百斤黄金,他一张嘴就要全部。
“沈老爷子,这欠条都四十年了,真假难辨啊。”
“陈老板是怀疑我造假?”
沈老爷子脸色一沉。
“我沈某人在这行混了大半辈子,还不至于为这点钱坏了名声。”
他把欠条递给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