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仕为官,我倒真想试一试,就怕我考不过科举,不知道有王爷这道后门可走,不考试能当官不?”
朱琏广一摊手:“你瞧,连我自己都没当上官,你怕是走错了后门儿。”
两个人又笑了一回,乐以珍这才正经说道:“玩笑归玩笑,我真的要谢谢王爷才是,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还有…今儿陪在皇上身边的那位娘娘…怕是也受过王爷的请托吧?”
“哦…你说淑妃娘娘…她是我皇婶的亲侄女,算是自己人,当然好说话。也是你机灵,夸她是真命凤女,她能不爱听吗?”朱琏广想起乐以珍在龙帐里那种不似平日的表现,又会心地笑了,“你还是很会拍马溜须嘛,我还以为你一直就是耿直的性子呢,这样说来,我平时牵就着你,岂不是吃了好多的亏?”
“王爷要是看好那样一个卑躬屈膝的乐以珍,我也可以在王爷面前谦卑起来呀,我就怕拍了王爷的马屁,反而害得王爷反胃。”乐以珍说笑完毕,正经问朱琏广,“我想送延庆王爷一样东西,以表达怀氏的感念之恩,王爷一生处在权贵之巅,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真是让我伤脑筋。”
“也不见得非要送什么稀世珍宝,我皇叔平生最大的爱好就一样---紫砂!只要有好的紫砂壶,他老人家就将自己关在他的百宝阁里,一天都不会出来…”朱琏广知道乐以珍是在拐弯抹角地套他的话,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有内线就是好!”乐以珍一拍巴掌,“我还想送王爷你一件礼物,你说送什么好呢?”
乐以珍这句问话是半开玩笑的,朱琏广却将脸色一正,看着她:“我想要的东西,怕是你送不起呢。”乐以珍笑容僵住,赶紧转移话题:“我明儿下山,将佟掌柜等人接出刑部后,要整顿汇通银庄,重新开业,恐怕还要在京里逗留几日,应该能赶得及王爷回京,临行前一定请王爷喝酒,向王爷辞行。”
“不用跟我辞行,你什么时候走,知会我一声就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安平。”朱琏广说得那么自然,仿佛跟着乐以珍来,再陪她回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乐以珍却尴尬在那里,搓着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事情办得圆满了,我也跟着松一口气了,这会儿我要回去好好睡个踏实觉,你也早歇着吧,明儿我派人送你下山。”朱琏广见乐以珍不说话了,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王爷,能不能麻烦你派个人现在下山,到山下邱庄的邱大福家里,将事情办妥的消息通知我家二少爷和岳掌柜,要是等到明天…我怕他们今晚睡不着觉了。”乐以珍想起在山下等待的怀明弘,起身央求朱琏广。
朱琏广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久,最后没有说话,掀帘出了帐房。
虽然野营在外,可是因为最揪心的事解决掉了,乐以珍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她起来洗梳完毕,昨儿那个宫女又来了,给她和玉荷送来了早饭。
吃罢饭,她出了帐房,准备找到朱琏广,向他告辞下山去。结果还没等到她去到朱琏广的帐前,他已经领着一顶小轿子迎着她走过来了:“知道你着急下山,我把玉硕小公主的轿子借来了,你就坐这个下山去吧。”
“王爷细心,谢谢。”乐以珍想起自己昨儿坐着那太监赶的马车上山,颠得七荤八素,再看眼前的舒适小轿,心里乱感动了一把。
“我三日后回京,到时候去云来客栈找你们,虽然事情已经摆平,但是京里人事复杂,你还是要小心为上,如果遇到什么大事,就让人上山找我。”
朱琏广细致地叮嘱,乐以珍听着,鼻子有些微酸。她抿起嘴唇冲他一笑:“王爷放心在山上打猎,我会小心的。”
随后,她带上弘化皇帝的御笔题字,坐上了轿子,下了山。
轿子刚刚下到山脚下,就听随在轿外的玉荷说道:“二太太,二少爷和岳掌柜带人在前面候着呢。”乐以珍闻声,掀开轿帘向外瞧,果然看见怀明弘和岳掌柜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座路边亭中,亭外守着昨天跟过来的几个伙计。
乐以珍心中微暖,叫停了轿子,让玉荷找赏了抬轿的四位太监,便往那亭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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