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事情还可能有转机,现在还没到冒险的时候…”
“已经踩在刀锋上了…”很奇怪,乐以珍越接近那两扇差役进出的大门,心里就越是镇定。反倒是她的出现,引起了正在执行差事的众差役的好奇。
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执刀的守兵拦住了:“这里在办差,小娘子离远一些,小心刀剑不长眼。”
明晃晃的刀光亮在眼前,倒真是吓了乐以珍一跳。她偏头躲过那刺目的刀光,将手中的牌了往那守兵面前一举:“看清楚这块牌子,我要见你们这里说了算的。”
那守兵抻着脖子凑上去一瞧,转身对后面的人小声说道:“延庆王府的腰牌…你去里面跟督捕大人回一声。”
身后那人看了乐以珍一眼,转身进了门里。不一会儿,一位身着蓝袍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在门内打量过乐以珍,走出来拉长了脸问道:“是谁在妨碍执行公务呀?”
“黄大人,这女子手执延庆王府的腰牌,请求见您。”拦乐以珍的那位守兵躬身回那位督捕的话。
“黄大人。”乐以珍趁那守兵松懈的瞬间,越过他来到了黄督捕的跟前儿,将帽子上的帏纱一掀,目光直视过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位督捕不期然看见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你有延庆王府的腰牌?”
乐以珍将手中牌子呈上去:“请大人甄别。”
黄督捕拿过那腰牌仔细看了看,随即还给了乐以珍,再说话就客气了几分:“你随我进来。”
乐以珍随在黄督捕身后进门,怀明弘抬脚要跟,却被守兵拦下:“你也有王府腰牌吗?没有就在外面候着吧”乐以珍闻声转头,对怀明弘笑了一下:“你在外面等着,不用担心。”
这可是乐以珍第一次进自己家银庄的这间分号,她对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看着官兵还在往外抬银箱,她不待进到屋内,便唤住黄督捕,客气地说道:“黄大人,我是安平怀氏的当家怀乐氏,银庄出事,给官府添麻烦,我心里甚是不安,此次上京来就是为了妥善处置这件事,我刚刚到京,还不曾拜见过各位大人,能否请黄大人高抬贵手,这抄店的事缓几日再行?”
“安平怀氏当家?”黄督捕像是没听到她的请求,瞪大眼睛要确证一下她的身份,“你是安平怀氏的当家人?”
乐以珍被他瞪得很不自在:“正是,我们家两位老太太过世,老爷守孝期间,我代掌家人的位子,黄大人不必怀疑。”
黄督捕合上嘴巴,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即便你是怀氏当家人,也不能阻拦刑部办差,这抄店可是有侍郎大人的谕令,岂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乐以珍赶紧陪上笑脸:“我当然是没有资格喊停的,但是黄大人可以呀。黄大人即便不肯卖我一个面子,卖延庆老王妃一个面子总可以吧?我临行前,老王妃给了这块腰牌,并且让我带她的亲笔信去见延庆王爷,可是我一个时辰之前才到京里,还没来得及去王府拜见呢…黄大人不信?不如我把王妃的信给你看看?”
乐以珍边说边拿出延庆王妃的亲笔信,往黄督捕手里一送。那黄督捕像是火烧到了一样,赶紧缩手:“不可不可!王妃给王爷的信,岂是我能看的?”
乐以珍瞧了瞧前后无人,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凑近黄督捕身前,悄悄地塞进他袖子里:“黄大人通融这一次,怀氏永远感念你的恩德,只需要您缓几日,如果我办不妥这件事,你该抄就抄,反正银子存就在库里,门儿也是你们守着,不会出差子的。”
黄督捕捂住自己的袖子想了一会儿,又仔细地看了看乐以珍手中的信,确实是亲王府特用的那种暗红撒金印夔龙纹的信封,如果这事真的被延庆老亲王摆平了,他平白当了恶人,似乎也不划算。
于是他眼珠一转,对正在运银的官兵喊道:“停!都停下来!事情有变,有外面的银子运回库里去?”
“啊?”运银的官兵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长官,“黄头儿,这银箱子死沉死沉的,你可不要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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