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
听怀禄说了这些,怀远驹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说道:“你这段日子留心在外面找一处宅子,宽敞一些的,不拘价钱,找好了告诉我…我找个机会跟芙儿聊一聊,还是让她搬出府去吧。”
“老爷这么说,奴才就松了这口气了,她想过富贵日子,咱养着她就是了,也没必要闹得老爷过不下去日子呀。她再这样折腾,保不齐乐姨娘哪天一着恼,就抱着孩子走了呢。”怀禄见自己的话奏了效,一时得意,嘴上有点儿没遮拦。
怀远驹抬头瞪了他一眼:“她要是真敢走,那就是你挑唆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跟在我身边,实际在给珍儿当着*细呢。”
“我可没有!”怀禄赶紧澄清,“你们两口子的事,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两口子…”怀远驹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我把芙儿送走后,正式将珍儿娶进来,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怀禄毫不犹豫地赞成,几乎就是接着怀远驹那最后一个字喊出来的。
怀远驹白他一眼:“还说不是珍儿的*细…”
这事主仆二人商定以后,怀远驹虽然愧对芙儿,拖了几日没有说,但他心里却轻松了好多,忙完一天回到府里,也敢理直气壮地去群芳院乐以珍屋里吃饭了。虽然他还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乐以珍,但他想象着她得知自己的决定后,有可能会露出那种赞许的表情,甚至是久违的那种亲密的笑意,他心里就会难得舒畅一会儿。
今天,他回了府,直接来到乐以珍这里吃晚饭。他一进屋就瞧出乐以珍神色之间有些恼意,他以为她又想起那个平妻的事了,便想着吃过饭后,将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了。
一顿饭吃下来,乐以珍倒是没有打搅他,饭罢漱了口,给他上了茶,乐以珍郑重其事地坐到他对面,开口说道:“老爷经常去紫藤院,你有没有留意到这一阵子蕊儿有什么异样?”
怀远驹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别看芙儿对别人凶巴巴的,她对蕊儿很好,真心拿她当女儿养,她一直盼着自己能有个孩子,柳儿的事…我跟蕊儿说是生病没的,芙儿肯疼她,就一直这样养着吧。”
乐以珍听怀远驹这话,一股气血往头上涌,脸都红了:“我现在才明白一件事,尽管老爷这么年一直跟老太太闹着别扭,但如若不是老太太一直管着这么一大家子人,这内院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你在家事上的糊涂,简直就让我怀疑你不是那个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怀家四爷…”
“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又是哪件事招惹了你?”怀远驹被她责备一通,完全摸不着头脑。
“蕊儿瘦成那样,你没有看到吗?她变得那么安静,你不觉得奇怪吗?”乐以珍完全被他的神经粗大打败了,“我问你,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可曾在西域习过什么妖术?或者她有什么迷幻人心智的药?”
怀远驹心里“咯登”一下子,皱起眉头沉默了。
乐以珍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有鬼,她心中一冷,哼一声道:“老爷你就沉默吧,蕊儿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且这个家里不光有蕊儿一个孩子,还有我的一双儿女呢,你可以不说,不过我不会让我的儿女在危险的环境里长大,老爷莫怪我动不动拿出走威胁你。”
怀远驹眉头又深蹙了几分,良久,他才缓缓地说道:“你知道,汉人女子被卖到西域去,行为习惯与西域民风多有迥异之处,不太好驯化。她们的主人为了控制这些人,通常会给她们喂食一种嗜之成瘾的药物,叫西土…”
“西土是一种什么东西?”乐以珍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她追问一句。
“西土这种东西,在我们中原算是一种药材吧,不过有一阵子西疆人毗邻番外,学番人吸食西土烟,很多人嗜烟成瘾,朝廷察觉之后,为防吸烟之风传入中原,明令禁止西土的流入,作为药材的西土,都掌控在官府的手中。这东西是从西域盛产的一种罂粟花中提取汁液…”
“鸦片?”乐以珍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鸦片是晚清才有的东西,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鸦片作为毒品的功效已经被人们发掘出来了,她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