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度过,女人情怀难释,找个慰藉或者真就与哪个男人两心投契,也是人之常情的吧?
“老爷…”乐以珍看鸾杏儿母女二人跪在地上,哭着抖作一团,心中恻隐,开口欲求个情。
谁知道怀远驹此时完全恢复了他那严愎的大家长作风,在这件事上根本不打算听乐以珍地意见,冲着她摆手:“这事你别管!不爱听就回房睡觉去!”
乐以珍甚少被他这样大声呵斥,不禁扁了嘴。而且她发觉,本来今早是她受了委屈,要查清下药的事情,谁知问到现在,却爆出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来,她的委屈竟不算是主要矛盾了。
那怀禄得了主子的吩咐,真就出门去喊人了。鸾杏儿只知道给怀远驹叩着头,口中一个劲儿地求他饶过春慧。可是怀远驹现在看见这个春慧,就仿佛一个色盲的人多少年一直戴着一顶帽子,突然有一天恢复了辨色能力,发现那顶帽子的颜色竟然是绿的,那种被羞辱和欺瞒的感觉,想来也是能理解的吧。
怀禄喊地人还没到,屋里正一团纠结地时候,一个男人仓皇地从门外闯了进来。拉起鸾杏儿和春慧挡在身后,挺直了脊背,绝然地看着怀远驹:“春慧是我地女儿,我来认!老爷也不用吊着她了!”
乐以珍抬头一瞧,竟是家里平时负责到外面采买地那个下人,四十岁左右,名叫董春生。乐以珍刚当起家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过于沉寡,而且一脸阴郁之色。此时一见。却是有那么几分的勇毅之气,可见之前的脸色都是摆给她看的。
乐以珍在心中暗暗地赞这个男人还算有担当,可是怀远驹的感受却不同了。*夫指鼻子上脸地告诉他,你女人的孩子是我地,他能不暴跳吗?
怀禄此时已经带着几个人进来了,怀远驹也不再多言,一拍桌子:“把这三个人一起捆上。拉出去沉了金通江!”
传说中的浸猪笼?乐以珍只觉得心一跳,人本能地弹了起来:“慢着!”
“你想怎么样?”怀远驹看向乐以珍,目光中有她久违的那种冷厉。她抿了抿嘴,看一眼在屋子中央抱作一团的三个人,怎么都觉得他们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三条人命,就这么被沉了江底,她救与不救,那已经不是她善不善良的问题了。她曾经接受过的教育,培养了她根深蒂固地尊重生命的思想,这是她无论穿越到任何时代,都无法抛弃掉的内心力量。
她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子,便是绽开一个笑脸,迎上去拉起怀远驹的手:“老爷。我有几句话想说,你随我来。”
怀远驹还没被她这样主动拉过手呢,一接触到她手上细腻的皮肤,人就有点儿泄气,当着下人们的面,他依然绷着脸,却已经站起身来,随她进了内室。
乐以珍随手将内室的门关好,将怀远驹摁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给他倒来一杯茶。细语轻声地问道:“老爷…我想问你。你爱鸾杏儿吗?”
怀远驹本来将茶杯凑到嘴边,想要喝口茶。听她问出爱不爱的问题来,赶紧放下茶杯澄清道:“她只是个下人!我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这个?”
乐以珍笑了:“老爷既不爱她,又何必那么在意她做过什么呢?她是个下人,也是个女人呀。你常年累月地不在凤州,时间长了,怕是她连你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呢,身边朝夕相处的人不比你来得亲切吗?所以出了这种事,也是有情可原的吧。老爷就发发慈悲,就当家里跑了三个奴才,饶过他们吧。”
怀远驹脸色一凛:“与主人的侍婢私通,送到官府也是砍头的罪过!不能乱了尊卑!这是规矩!”
乐以珍暗恨这个榆木脑袋,咬了一回牙,再陪上一个笑脸:“这家里地规矩还不全是老爷定的?老爷一抬手,天大的事都能放过去的。三条人命呢!反正你也不在意,饶了他们,老爷也积了福德,何乐而不为?”
怀远驹僵着脸色,还想说什么,乐以珍抢先一伸指头,摁到他的嘴唇上:“老爷不肯饶过鸾杏儿,是不是一直存着接她回来的心思?难道你心里恋着她,舍不得吗?”
怀远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神情一松,咧嘴笑了,抓过她的手指头亲了一下。乐以珍红了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