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脸,细长地眼睛里有晶亮的东西闪了一下,指向怀远驹的拐杖在剧烈的抖动着。
乐以珍觉得心里一片茫然,胳膊被怀远驹的大手钳制住,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的脚步。事实上此时在乐以珍地心底里,并没有觉得跟怀远驹离开家,会比回家里好受多少。
“你扯疼我了!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乐以珍徒劳地挣了两下,终是没能将自己的胳膊解放出来。
“我去哪里你就跟去哪里!”怀远驹此时像一座蓄势已久的火山一样,对乐以珍的不信任更是大为光火,手下也不留情,拽得乐以珍踉踉跄跄的。
半途遇上了怀禄,怀远驹吩咐他赶紧回去收拾好东西,备下马车。怀禄看他脸色铁青,虽然没有搞清状况,还是赶紧答应着,小跑着往西院去了。
这边怀远驹将乐以珍拖回她的屋里,定儿见主子回来了,惊喜地扑过来:“姨娘…”
“赶快将你们姨娘的东西收拾好!”怀远驹将乐以珍往屋里一丢,一边吩咐定儿,一边将床边的柜子打开,将乐以珍带来的东西往床上丢。
“哦…”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慌慌地应了一句,开始收拾被怀远驹扔了一床的衣物用品。
虽然这一通闹腾,乐以珍地心有些乱,可是她还有一丝地理智在,怀远驹这次暴走显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事,刚刚他们娘俩儿地话,她虽然只听到一半。但其中机窍她还是能品出来三两分的。如果他们在家吵起来,那么怀远驹爱去哪里都不关她地事。可这次的起因是她,如果他们娘俩儿之间的积怨借由着她的事情爆发,以后让她怎么在怀府之中做人?她可不相信怀远驹这一去,真的就永远不回怀家了。
“老爷…”她试图跟他沟通一下。
“闭嘴!”怀远驹重重地将手上的一只盒子撇到床上,“哗啦”一声盒子被摔开,梦儿的小银镯小银锁都从里面跌了出来。
乐以珍被他地吼声吓了一跳。心里也冒起火来:“要去哪里你自己去!为什么要拖着我?”
怀远驹气得眉毛眼睛都立了起来,将手中的衣服往地上一摔:“你是愿意被掐死?还愿意喝一肚子地井水?活腻了就跟她们回去!”
乐以珍虽然被他吼得恼火。可是听他这一句,心里也开始没底了。她扁了扁嘴,将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放到床上去:“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儿大吗?”
怀远驹见她服了软,便气鼓鼓地坐到桌边,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将丢了一床一地的东西归拢好,装了包袱。他也不言语。上前抱起梦儿,拎起一个包袱就向门外走去。
乐以珍怕他闪了梦儿的腰,想上前将梦儿抢下来,跑到门口也没能追上,只好回身将另一个包袱提在手中,跟了出去。
“姨娘!”定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自己被丢下了,焦急地喊了一声。
乐以珍只得回头跟她解释:“我和老爷要出去一阵子。走得急,也顾不得你了。你就搭四小姐的马车一起回去吧。”
“让我跟去吧!”定儿上前抢下乐以珍手中的包裹,“出门不比在家里,姨娘带着五小姐,身边怎么着也得跟个人伺候才行。”
说完,她不容乐以珍反驳。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乐以珍觉得一切都乱了套,皱着眉头叹口气,也出了这间客房。
那边怀禄做事向来麻利,早就带着一个小厮将怀远驹的东西收拾停当,把马车套好了,停在东院门口等着。
三人刚刚走到东院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老爷!”
回头一看,沈夫人正一边催着推轮椅的丫头快些,一边焦急地喊着怀远驹:“老爷等等!珍儿快将老爷劝回来!”
乐以珍见沈夫人急得脸都红了,苦于自己不能跑过来。身子在轮椅上用力前倾着。她心里有些不忍。上前扯了一把怀远驹:“老爷,等一下太太吧。她好像有话要说。”
怀远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包袱,竟被她给扯住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