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蹬在他的肚子上,正抱着他的右手食指,有滋有味地吮吸着。见他醒来了,小家伙像是感觉自己吃了人家的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咧开没牙的小嘴巴,冲他讨好地笑着。
顿时一股酥甜地滋味涌上怀远驹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来。梦儿感受到他的善意和纵容,放心地抱着他的手指头,继续卖力地啃咬着。
这是怀远驹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他地已经长大的三子四女,似乎从来就没有被他这个当爹的抱在怀里,更不曾有人在他身边睡过哪怕是一个晚上。最初怀明弘生下来的时候,他有一阵子也是欢喜的,可惜后来发生一些事情,让他的心里蒙上了阴影,那欢喜也就随之而散了。
像今天清晨这种情形,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睡在眼前,在他是头一次才有的新鲜而幸福的体验。他看着梦儿娇憨地神态,再看看乐以珍微张着嘴巴睡得沉实地样子,心里像有一股暖暖的水流在缓缓地流淌着。生活应该是这个样子地啊!这就是人家所说的“一家三口儿”的感觉吧?有妻有女,相依而眠,果然是一种踏实而温馨的快乐!
他的心里正美得咕嘟咕嘟冒泡儿呢,一只纤白的玉手突然伸过来,将他的手指头从梦儿口抽离:“哎呀!你怎么给她吃手指头,多脏呀!”
还从来没人说过他脏呢!怀远驹怔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你说我脏?我的手指头可不脏!”
“怎么不脏?”乐以珍一边哄着突然失了玩具,气愤得要哭的梦儿。朝怀远驹瞪一眼,“你睡了一个晚上,在这床上摸来摸去地,你洗过了吗?”
“我…”怀远驹被噎住,跳下床去,打开门喊人打水来。等水端进来了,他拿着香胰使劲地往手上抹。反反复复地搓洗了好多遍。
他擦干了手之后,想问问乐以珍现在还说不说他脏?结果一回头。发现床帐子已经放下去了。他一想,可能是早起需要给梦儿喂奶吧,便没有过去打扰。
他出门喊怀禄,让他去东院找个小尼姑,把乐以珍的衣服送过来。怀禄应了一声,心想:好嘛!昨天将老爷的衣服往东院儿送,今天又要将姨娘的衣服往西院儿送。这两个人可真是有趣!
怀远驹回屋后,负手立在打开的窗前,望着院中的花草树木,耳朵却听到梦儿吃得高兴时,发出稚嫩的哼声。这声音不知怎么地,就勾起了他对昨天傍晚所见情形的回忆。
当时那让他感动地温馨的一幕,此时再浮上心头,却搅动了他的情感。他想起了她胸前那丰满的耸起。想起她害羞而慌张地放下衣服掩饰的样子,想起那被奶水洇湿后,映刻在白色缎子衫上的一点蓓蕾,他的小腹便生出一股热流,直蹿到大脑里去。
他回头,那青色地帐子仍然垂挂着。遮得严严实实。他因为这层遮挡而有些懊丧,有一种冲过去将那青缎帐子扯下来的冲动。
暗地里咬了几回牙,最后他还是忍下了那种鲁莽的冲动,负手出门而去。
等他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再回到屋里的时候,乐以珍已经梳洗穿戴停当,正在帮着送饭来的小厮摆下早饭。
两个人用过清粥小菜之后,乐以珍便抱起梦儿,要回东院去了。
怀远驹沉浸在这个早晨给他带来的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之中,一时舍不得她离开。又不好留她在西院。便说道:“我正好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一起去吧。”
不由乐以珍反驳。他上前接过梦儿,当先出了屋去了,乐以珍只好随在了他身后。
两个人快行至西院门口的时候,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欢笑声,紧接着院门一推,一群年轻地少爷们嬉闹着拥挤进来,大少爷怀明瑞、二少爷怀明弘、三少爷怀明辉加上三房和五房的几位少爷,竟是一个不缺。
见了怀远驹,这些少爷们马上站在那里,垂首而立,口上齐称道:“老爷早!”
“早!”怀远驹今天高兴,难得声音里透着欢快,“这一大早的,你们聚得这么齐整,干什么去了?”
怀明弘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昨天哥哥在后山上发现好几个山鸡窝,喊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