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府里的禁夜规定,所以…珍儿这顿打挨得不冤枉,不怪老太太…”
坐在一旁的沈夫人和高氏听了乐以珍的话,目光于怜悯之中又加了几分欣赏。高氏怜惜地说道:“丫头果然懂事,大姐有福呀。”
怀老太太被乐以珍几句话从尴尬的做恶人的窘境中解脱出来,心里一下子好过不少,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下来,她看着乐以珍问道:“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不许违心。老爷刚才说他早就相中你了,想收了你进他房中…你…可愿意吗?”
怀老太太问这话时,心里是忐忑的。因为乐以珍已经shi身于怀远驹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女人只有认命的份儿。如果她当着众人的面儿,挤出一句“我愿意”来,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一旁的怀远驹神情悠然,不急不躁的样子。他房里的女人多了,本来是不差这一个的,可是当他意识到抢了乐以珍就如同抢了老太太的宝贝,会让她抓心挠肝一阵子后,他就决定收了这个丫头。他跟老太太想到一处去了,他也认为女人一旦shi身于一个男人,似乎只有顺从地跟着他这一条路可走。
就在屋里所有人都认为乐以珍会感恩戴德地谢谢老爷没有始乱终弃,肯对她负责的时候,乐以珍连眼皮都没抬起来,断然地回了四个字:“我不愿意!”
笑话!给强暴过我的男人做妾?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这要是在现代,我早就将这个臭男人送进局子里,让他等着法院的审判了!如今告不了他也就算了,还让我给他做妾?我宁肯回不去现代,直接去见我妈!
乐以珍的这些心理活动,别人当然不知道。屋里的人都在为她那句“我不愿意”吃惊,尤其是怀远驹,象是被打击到了一样,有些怔忡地看向乐以珍。
老太太可得意了,扬起欢快的语调做起好人来了:“不用怕,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说,我一定成全你们的好事。”
乐以珍闻听此言,挣扎着从藤床上支起上身,声泪俱下地看着老太太:“珍儿这辈子只认老太太一个主子!如果老太太嫌弃珍儿,想撵珍儿出去,那珍儿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真的从藤床上往地下挪,跌跌撞撞地扑身后的墙去了!
“快拦住她!”老太太吓得尖叫出声。几个婆子丫头手脚麻利,一拥而上抱住乐以珍。乐以珍被碰到了受伤的腿,一阵剧痛袭来,她抵抗不住,瘫软到一个婆子的怀里,昏死过去了。
屋里人被这个烈性丫头的壮举惊得张开嘴巴,好久都合不上。怀老太太一叠声地喊道:“快送她回房,好生照顾着!去请九阳医馆的裘老先生来,就说我的话,让他好好地给珍丫头治伤,治得好重重有赏,敢留下一个疤瘌,我去砸了他的招牌!”
丫头们赶忙应下了,小心地将乐以珍抬走了。
这边怀老太太已经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了,她也不看怀远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下面的一众女人指桑骂槐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见不得我好,自从我身边来了这个珍丫头,日子刚过舒心一些,你们就容不得了。看我老太太腿不灵光,便当我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以后谁再敢拿珍丫头到我面前说事儿,我先把她赶到家庙里当姑子去!”
一众女人被骂得缩起肩膀来,敛眉垂首,噤声不语。怀远驹知道老太太是冲自己来的,悻悻地端起茶盏来假装喝茶,也不接话。
“推我回房!看着这群狐媚子我就倒胃口!”老太太红着眼睛,自己伸手将轮椅拽过来。一个粗壮的丫头赶紧将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走了。
沈夫人也紧跟着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怀远驹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跟着去老太太屋里了。高氏见怀老太太走了,也带着自己的儿媳孙媳离开了。
屋里剩下一位姑奶奶、一位少奶奶和怀远驹的几房妾室。她们怯怯地抬眼望向怀远驹,不敢撤退,又怕他骂,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等了半天,也不见怀远驹说话,罗姨娘以为警报解除了,首先活跃起来:“不知好歹,我们老爷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真是一个不知道惜福的丫头!”
谷柔琴斜瞟了罗金英一眼,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