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简直比结婚前还过犹不及。
时遇和慕修衍对视一眼,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这是受了情伤啊?”
时遇走过去,顺带踹了他一脚。
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低头喝酒,没有要搭理的打算。
慕修衍坐在旁边,顺便拿了两个杯子倒酒,语气如常,“这两天整个北城都快炸开锅了,SW那么大的公司,说易主就易主,不过……新的主似乎是你们家时暖。怎么,不去忙着讨富婆欢心,反倒来这里喝闷酒了?”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江逸臣对时暖的忠心程度,就算喝闷酒也只是短暂的,所以玩笑该开就开。
“就是。”
时遇喝了一口酒,搭腔。
“SW在国际上的地位有目共睹,说不定以后哥几个还得仰仗你们夫妻俩,可别闹什么幺蛾子。”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比谁都清楚,SW既然涉嫌违法经营,那就有一部分资产要被查封上缴。
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经得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角落的男人却始终没有说。
他正好坐在阴影处,昏暗的光线笼罩着挺拔的身躯,五官俊美,因为过于冰冷的情绪而更显得性感,那眉眼仿佛都染上了一股浓郁的烟雾。
慕修衍微微皱眉,收起玩味。
“怎么说,很严重?”
时遇难得没有在这时候插话,也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江逸臣抿了一口酒,酒精的灼烧感喉咙下滑,一直延伸到胃里。
“嗯。”
他的声音仿佛也被烧灼过,“很严重。”
时遇顿时急了,“多严重啊?我跟你说,咱俩虽然都不怎么管事,但在家里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有需要帮忙就说,别自己扛。”
“是,如果时暖那边有需要,随时说。”
慕修衍也跟着帮腔。
江逸臣笑了一下,苦涩至极,“要是你们真能帮得了我,就好了。”
这么一说,就不是公司的事。
时遇嗐了声,倒酒。
“你说你们俩,兜兜转转纠纠缠缠的好几年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我是不懂,你懂不懂?”
他当然不懂。
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就没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
哦,最近有个小丫头还挺有趣,估计能多处处。
慕修衍被他拐了一下,酒险些撒在身上。
疑惑的眼神看着江逸臣,问:“时暖不要你了?”
一句话,直击要害。
江逸臣神色阴沉,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啧,还真是啊。”时遇陪了一杯,感叹的摇摇头,“话说回来,当初我就觉得那丫头回来像是复仇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她……”
话没说完,慕修衍踹了他一下。
现在正是不好受的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时遇挑眉,换了个话茬,“那现在是怎么说?她分公司都已经开回来了,又转移回美国?”
“我不知道。”
江逸臣摩挲着酒杯,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