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宽慰自己,是生理期把情绪放大了。
说不出口的舍不得,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他是属于赛场的,以后枯燥的这两年,她是不是要自己熬过了?
温初柠跑回家了,趴在床上,鼻尖泛酸。
一是不舍,二是懊恼自己这一路上的反应。
明明应该笑笑,可真的笑不出来。
十七岁的酸涩,藏在心底一遍遍发酵。
她听到楼下开门又关门,听到陈一澜又出门。
她不该那样的。
她应该多笑笑的。
温初柠有点想哭,也找不到一个哭的原因。
就趴在床上蔫蔫的睡了一会,衣服也没换,她做了个很短暂的梦。
梦到她睡过了日子,陈一澜买了车票要离开临江了,她跑去找他,可那趟列车已经走了。
她站在车站大哭,没有面对面跟他说一句陈一澜再见。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
温初柠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将情绪放大,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她眼眶潮湿,趴在床上忍不住流泪。
陈一澜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她现在才看到。
【人鱼:看外面。】
温初柠从床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睛,往楼下看。
家属院里种了很多银杏树,秋天,银杏叶落了一地。
陈一澜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把扫帚,将一片落地的银杏叶扫成了一颗爱心。
他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她的窗户。
一颗黄灿灿的爱心。
陈一澜站在旁边,对她笑了笑。
温初柠抹了一把脸跑下楼,脚步急切。
陈一澜站在外面都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单元门被人急急地推开。
温初柠回来就哭着睡着了,头发乱乱的,身上还穿着校服,眼尾有些泛红。
陈一澜好笑地看着她,“多大的事儿就哭了?”
温初柠不说话,站在他面前,梦醒了,他还没走。
她吸了口气,声音有点发哑,以为他是来告别的,“陈一澜,再见。”
陈一澜愣住,盯着她的脸,莫名其妙,“再哪门子见?”
“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温初柠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我下午……”
“谁跟你说的,是我们学校水上项目的要搬回来了,我要回去收拾我的宿舍,”陈一澜笑出声来,“傻不傻啊你。”
温初柠滞住,不敢置信,“你不回去了吗?”
“我们校区要搬回来了。”陈一澜笑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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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柠已经碎掉的心瞬间拼凑起来,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抹了把眼睛,跑到陈一澜身边,揪着他的T恤擦了一把脸。
“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