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膝而断的双腿断面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地板,浓重的血腥味瀰漫开来。
巨大的痛苦让田伯光面孔扭曲如恶鬼,他趴在自己的血泊中哀豪翻滚。
剧痛稍缓,无边的怨毒和恐惧彻底吞噬了他,他挣扎著坐起,不顾口中溢出的血沫,用尽全身力气对著陆大有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恶毒诅咒如同喷溅的毒液,不堪入耳。
“六师弟!他——”令狐冲看著田伯光的惨状,面露不忍,下意识地张口说些什么。
但,为时已晚。
陆大有剑眉如刀锋般骤然扬起,眼中寒光一闪,手腕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抖。
“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寒光再闪!陆大有的长剑如同毒龙出洞,精准无比地从田伯光因咒骂而大张的口中贯入,冰冷的剑尖带著一蓬血和碎骨,瞬间自其后脑透出!
由伯光所有的咒骂和惨豪,臭然而止。他那双充满怨毒、惊惧和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瞳孔迅速涣散。
身体抽搐了几下,隨即颓然倒地,彻底没了声息,只有那汨汨涌出的鲜血,还在无声地诉说著刚才的惨烈。
一旁的小尼姑仪琳早已嚇得面无人色,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低头急促地念诵著佛经,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唉这”令狐冲看著田伯光那死不目的户体,脸上神情复杂,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和晞嘘,“他他也算是一条行事还算还算磊落硬气的汉子。就这么杀了,未免未免有些可惜了。”
陆大有缓缓抽出长剑,剑身光洁如新,不沾半点血污。他转身,目光平静却带著穿透力,直视令狐冲,声音冷冽如冰:“大师兄想说什么可惜可惜一个恶贯满盈、採无数的淫贼”他踏前一步,语气陡然转厉,“你同情他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他玷污、被他毁掉一生的无辜女子她们会是什么下场是含恨自尽是终身活在梦魔之中还是被世俗唾弃,生不如死!”
他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仪琳和一脸愤慨的岳灵珊,声音鏗鏘,字字如锤,敲在令狐衝心上:
“『万恶淫为首』!此等祸害,遇之则除!若留他性命,便是纵虎归山,任其继续为祸人间!
大师兄,若今日被他掳去、被他意图玷污的,是小师妹,或是恆山派的这位小师父,你作何感想!你还会觉得他行事『磊落硬气”,杀之『可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