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著傅红雪腰间的黑刀,目光炽热得像是要把它看穿。
大堂里听到这些,顿时一片譁然。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交头接耳,更有人已经悄悄挪动位置,
生怕被殃及池鱼。
“有一点你说错了。”
“哪一点”
“对付他们,我並没有用刀。
“所以,我不配看你的刀“袁青枫挑眉,手指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傅红雪摇摇头:“我怕你看了之后,便再也拔不出你的剑。”
袁青枫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我非要看呢“
傅红雪轻嘆,这嘆息声中竟带著几分怜悯:“那你们一起上吧。“
“狂妄!“两人同时怒喝,兵器已然出鞘三寸。
彭烈的刀身上刻著五虎图案,在灯光下栩栩如生;袁青枫的剑身如一泓秋水,寒气逼人。
傅红雪的手按上了刀柄。
“錚—”
刀光一闪而逝。
眾人只觉眼前一,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
再看时,傅红雪的刀已然归鞘,仿佛从未出过鞘。
而袁青枫和彭烈还保持著握剑的姿势,只是“咔“两声,他们的兵器连鞘断为两截。
刀尖剑尖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刺耳。
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著额头滚落,在地上匯成一小滩水渍。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拔出兵器,只觉得手腕一麻,兵器就已经断了。
快。太快了。
只见刀光,不见刀。
两人不发一言,转身走下天福楼,失魂落魄地离开。
傅红雪摇摇头,这对他们来说打击有点大,不知道这两人以后还有没有拔出刀剑的勇气。
不过这已与他无关,他已经劝过这两个人。
宴会还在继续,此刻天福楼上,重新变的其乐融融,热烈起来。
好似那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窗外,边城的夕阳將天福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楼內的烛光越来越亮,照在每个人或兴奋、或算计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