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只有两个人身上明显的携带著武器。
剑已经卸下,放在了桌上。那刀呢。
傅红雪低头看著手中的刀,
公孙断此刻沉声道:“没有人可以带著兵器进入万马堂。”
傅红雪低头看著手中的刀,接著隨手將手中那把,时刻不离身的刀,那把漆黑的刀,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公孙断明显一怔,叶开的眉毛一挑,表情很奇特。
就连马空群也看向了他,但最多的目光还是放在在那把刀上,漆黑的刀。
公孙断伸出手想要拔出那把刀。
“你不会想要拔这柄刀。”
“我想!”公孙断顿了一顿,手继续朝著那柄刀抓去。
他的手几乎碰到了刀柄,突然一个声音开口:“慢著!”
公孙断生生止住了抓刀的手。
他紧紧咬著牙关,但最终还是收回那只要拔刀的手。
一旁的叶开明显长鬆了一口气,反而傅红雪自己神態很轻鬆。好似早已料到。
“你为何轻易放下了这把刀”马空群开口问道。
叶开看著傅红雪,他现在也很好奇。
“刀不一定非要在手中,因为刀已在心中!”傅红雪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叶开与马空群神色变了一变,重新正视著傅红雪。
马空群的態度都为之改变,伸出手示意:“傅公子,请坐。”
傅红雪才看到,他的左手半个手掌都已被砍去,只留了一根拇指。
傅红雪坐下后,酒已上桌。金樽,巨觥。
人喝了酒,话就开始变的多起来,桌上的人聊了很多。
但是傅红雪早已神游天外,並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傅公子!”直到有人叫他,方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看十九年前的神刀堂的旧案,如今马场没四百条鸡犬一夜之间断了头。”满天问道。
“我只知道,若是凶手不会只杀鸡犬,毕竟杀鸡犬並不比杀人容易。”傅红雪回答的漫不经心。
“那鸡犬不留是何居心”云在天说道。
“当然是要赶尽杀绝”满天说道。
傅红雪饶有兴致的看著这两位场主唱著双簧。
公孙断此刻在大口大口的喝酒。
武当名宿乐乐山,已经酩酊大醉,好似睡著了。
那位飞天蜘蛛观察著在场的每一个人。
慕容明珠摩挲著手中的金樽,脸上阴晴不定。
叶开则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注视著马空群。
而马空群,端坐在长桌的尽头,审视著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双手按在桌面,已印出一寸深的手印。
此刻场中坐著九个人,却好似在进行著一场血腥的“狼人杀”。
究竟谁是杀人的“狼人”、谁是好人“平民”,谁又是“猎人”呢
而他现在犹如“上帝法官”,知晓看透了所有人的底细。
他根本不必急著报仇,因为敌人自己就已经开始自乱了阵脚,互相残杀。
“三老板,肯定是认为復仇的凶手就在我们这五个人当中。今日便是要找出凶手吗”慕容明珠开口说道。
“找的出吗”马空群好似在自问,又好似在问某一个人。
马空群突然起身,“各位夜已深,各位请在这委屈一晚,明日返回吧。”
此时没有人出口拒绝,毕竟拒绝的人是否因为心虚呢。
夜晚,厅堂內,连万马堂的两位场主满天与云在天也都离去,只剩下了马空群与公孙断,谁是最受信任的人,此时一目了然。
“你確定是白天羽的遗孤来復仇。”公孙断嗡声问道。
“只有他的遗孤来此復仇才有意义。”马空群篤定的道
“叶开,傅红雪这两个人的年纪最有可能。”公孙断接著问道道,“那谁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我还不清楚。”马空群摇头道。
“为何不让我看他的刀”
“那把刀確实引人注意,但正是如此,若如果真是那把刀,就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下。”
“过了今晚,我们可能就有道答案了。”
夜晚,万马堂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一两声马的嘶鸣。
客房內,傅红雪还未睡,他在等。
突然间,一阵鸣锣声在深夜中响起。
他握著刀一跃而起,瞬间来到门口,让他欣慰的是跛脚並没有影响他的轻功。
也可能是他付出了比別人十倍的努力换来的。
房门打开,云在天站在他的门口,铁青著脸。
此时眾人均已走出房间,除了那位大醉的武当名宿乐乐山,清晰的鼾声从他房间內传出。
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