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绕着那个人形模特走了一圈,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那件“作品”丰满的胸口,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有意思啊。”她真心实意地赞叹,“姐姐,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忒尔克西诺厄没有理会妹妹的调侃,她的目光近乎痴迷地流连在自己的杰作上,片刻后她对塔利亚说:“这只是开始,一鸣。完美的生命形态,是可以被设计出来的。”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模特身上剥下那件“作品”。她将皮平铺在金属操作台上,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支装着紫色液体的试剂。她没有用注射器,而是直接拧开瓶盖,将液体均匀地倾倒在那张皮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张皮没有溶解,也没有冒烟,原本鼓胀成熟的部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缩、变平。丰腴的曲线消失了,修长的四肢也跟着缩短,最终,它变回了一张小女孩尺寸的皮囊。
忒尔克西诺厄熟练地将这张皮囊重新恢复,小女孩重新出现在台子上。她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仿佛只是沉沉地睡着了。
忒尔克西诺厄将女孩抱起来,走出里间,轻轻地放在医务室的一张病床上,还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薄被。
塔利亚跟在后面,双手插在口袋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就这么放她走了?”
“不然呢?”忒尔克西诺厄走到校医陈泽丽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她拿起桌上笔筒里的一支钢笔,又抽出一张便签纸。塔利亚注意到,那支笔是陈泽丽平时最喜欢用的那支,上面甚至还有牙印。
忒尔克西诺厄握着笔,在纸上模仿着陈泽丽的笔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阿姨临时有急事要离开几天,你醒了就自己回家,听话。】
她写完,将便签纸折好,轻轻塞进了小女孩上衣的口袋里。
“姐姐,你说,”塔利亚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过两个月,这小丫头的身体开始二次发育,长得跟个模特一样,她妈妈会是什么表情?”
忒尔克西诺厄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她走到病床边,俯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小女孩的脸颊,痴迷地说:“你和你的母亲应该会很高兴吧,孩子,感受一下我赐予你的新身体吧。”
小女孩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小的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
做完这一切,忒尔克西诺厄直起身,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那个金属箱。
“善后交给你了,一鸣。”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属于我们的东西。”
“知道啦。”塔利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快走吧,去创造你那些伟大的艺术品。”
忒尔克西诺厄没再说什么,提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务室。
房间里只剩下塔利亚和那个沉睡的女孩。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开始收拾房间,脑子里却在期待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
教学楼二楼的男厕所里,水流声和几个男生的说笑声混杂在一起。
刘时瑾站在角落,手心全是汗。他低着头,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接到的命令。他实在不擅长做这种事。
一个高个子男生吹着口哨从隔间出来,正要去洗手,刘时瑾咬了咬牙,像是没站稳一样,迎面撞了上去。
“你他妈没长眼啊!”高个子男生被撞得一个趔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对……对不起。”刘时瑾小声道歉,脸涨得通红。
“对不起就完了?”高个子男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围了上来,一脸不善。
厕所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几句口角之后,推搡变成了斗殴。刘时瑾被人一拳打在脸上,嘴角立刻见了血。他被打倒在地,混乱中,不知道谁又踹了他几脚。
仅仅一场斗殴,很显然不够……
……
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高个子男生,或者说,赵晴萱,正站在围栏边缘,身体摇摇欲坠。
“我要跳楼!你们都别过来!”他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楼下,操场上,瞬间炸开了锅。学生的尖叫声、老师的呼喊声、闻讯赶来的校领导的呵斥声乱成一团。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和消防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彻底撕碎了校园的宁静。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台上的闹剧吸引时,互联网一中的相关视频很快刷爆了全网。
如果你好奇点开,屏幕里出现的是后勤部部长陈恩一那张胖乎乎的脸。
她(陈沐沐)坐在办公室里,脸色惨白,对着镜头,声音颤抖地开始“忏悔”。
“我……我对不起学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