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的思想简直太封建了!”孟歆满脸难以置信,心疼又气愤地看着陌白芷,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平。
“那后来呢?”孟歆追问道,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陌白芷。
“后来,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带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家。她对我说,从那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还让我叫一个陌生男人‘爸爸’。我当时根本不认识他,心里害怕又抗拒,怎么都不肯叫。结果妈妈就一边打骂我,一边逼我叫,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照做。
“再后来,妈妈生了个弟弟。可爸爸原本就有个儿子,妈妈却还觉得不够,又生了一个弟弟。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掉进了深渊,每天都在挨打受骂中度过。每天天还没亮,我就得起床给全家人做饭,做完饭再匆忙赶去学校。中午放学回来,还是要做饭,家里所有的家务也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只要我稍有懈怠,妈妈就会动手打我。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她直接抄起棍子狠狠抽我……”陌白芷越说越激动,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难辨。
“你妈妈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孟歆气得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为陌白芷讨回公道。
陌白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还有,要是弟弟打我,我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只要我反抗,妈妈就认定是我先动手,根本不听我解释,上来就是一顿打骂。”
“陌白芷,你怎么这么可怜……”孟歆眼眶湿润,一把将陌白芷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
过了一会儿,陌白芷缓缓伸出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小痘痘,触目惊心:“我身上这些小痘痘都是喝药喝的,可我不敢跟妈妈说,我怕她又打我。”
“那你别喝了,都过敏成这样了!”孟歆眉头紧皱,满脸心疼,从兜里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为陌白芷擦拭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孟歆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的裤子是用绳子缠着的,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裤子太大了,不缠绳子根本穿不了。”陌白芷声音低落,眼中满是自卑与无奈。
“你没有其他合适的裤子吗?”孟歆追问道,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有是有,可那些裤子也都很大,都是别人不要了送给我的……”陌白芷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落下,打湿了衣襟。
“好了,陌白芷,别哭了,都怪我不该问……”孟歆自责地说道,赶忙又为她擦去泪水。
片刻后,见陌白芷渐渐止住了哭声,孟歆轻声问道:“那你明天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回家,可要是不回去,妈妈肯定会来学校找我,我没办法,只能回去……”陌白芷神色黯淡,满心绝望与无助,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那我们先回去,我帮你一起收拾东西吧。”孟歆温柔地看着陌白芷,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暖。
“嗯,谢谢你孟歆。”陌白芷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那我们走吧。”孟歆提议道,拉起陌白芷的手,仿佛要将力量传递给她。
“走吧。”陌白芷低声应道,两人并肩朝宿舍走去,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落寞。
三分钟后,她们回到了宿舍。陌白芷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装衣服的袋子,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孟歆则快步走到阳台,将陌白芷晾晒的衣服一件件收下来,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仔细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与温柔。
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