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出自已的叔父书心通,最后被杀。而曝尸十日,以儆效尤,便是圣旨所下。”
云歌没有隐瞒,迎上叶白的目光,继而道:
“在下本不敢妄断天听。但……以非梦的修为实力,莫说是寻常渡劫境,即便是面对普通的真仙,纵使不敌,也绝对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断不至于落到被生擒、乃至悬尸示众的地步。”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沉重,道:“而纵观如今的天武皇朝,能做到这一步,且会让非梦连逃遁都无法做到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最有可能的……”
话未说尽,但指向已无比清晰。
叶白缓缓闭上眼,半晌,才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叹声——
“本座这位弟子,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这声叹息里,蕴含着太多的失望、冰冷,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云歌闻言,再次躬身,姿态放得极低,道:
“晚辈自知人微言轻,更绝非辰帝之对手。单凭晚辈一人之力,也绝无可能夺回非梦的尸首,令他入土为安。”
说罢,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最终道:
“晚辈不敢奢求前辈直接出手干预。只恳求前辈,能否在暗中,助在下一臂之力?让非梦……能得以安息。”
小院内,茶香犹在,却再无半分宁静之意,唯有沉重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山雨欲来。
叶白的手指,在粗粝的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嗒……嗒……嗒……
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