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震惊却也丝毫不比他们弱。
万万没想到，如今的昊辰，身上不仅没有一丝魔气困扰的迹象，反而比解封心魔时更强、更纯粹、更令人绝望！
天道化身静立一旁，漠然的眼眸中似有无尽法则生灭，将一切记录。
昊辰目光扫过败于他手的四人，也终是缓缓开口，道：
“既然尔等皆已落败，便需履行赌约，答应朕的条件。”
声音威严而冰冷，响彻虚渊。
四人神色一凛，屏息凝神。
昊辰帝眸深邃，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那浩渺人间，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宣告了他的条件：
“朕不日即将飞升仙界。
朕的条件便是——”
“待朕飞升之后，你四人需秉持天道，共同维持人间秩序，约束修真界。
不得滥杀凡人，不得恃强凌弱，不得掀起滔天浩劫。
需引导万灵，各安其道，使人间长治久安。”
“此乃天道，亦是人道！
尔等，能否做到？”
话音落下，虚渊一片死寂。
云歌、宁凡、临渊、罗修四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万万没想到，昊辰提出的竟是这样一个近乎于“托付”
的条件。
他力压群雄，竟只是为了让他们在他离开后，守护这片他即将离去的人间？
这感觉，怎么与他们先前所看到的那冷漠帝王有些不同。
四人沉默良久，
最终，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但也有一丝释然与责任。
无论他们与昊辰有何恩怨，守护人间秩序，本就是强者之责。
最终，
由罗修率先开口，他拱手沉声道：“若为苍生计，罗修……应下。”
紧接着，临渊、宁凡也相继拱手：“临渊（宁凡），应下。”
只剩下云歌，他面色变幻数次，不知为何，竟想起书非梦昔日也曾心怀天下……虽然，他还是不相信昊辰会变好。
但，愿赌服输，他不是那种输不起之人。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个人恩怨，艰难开口道：
“云歌……应下！”
见四人皆已应允，昊辰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却意味难明的笑容，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
“如此，甚好。”
语毕，他不再多看四人一眼，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茫茫虚渊之中。
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天道化身的少年也随之淡化、消失。
只留下四人，兀自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与复杂的思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