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浔还留在此处,现下和沈嘉岁坐在一处,正听南风说得绘声绘色。
“公子,沈小姐,这顾姑娘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她这两个月以来经常去邻家串门,不过是些寻常往来,底下人跟了十多次,都未发现任何异样,本都要将邻家排除在外了。”
“多亏当初公子听了后,下令加派人手将邻家也包围伺察,今儿果然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
“顾姑娘先是将身边两个丫鬟支走,又挎了篮子去串门,实则在屋中与那妇人密谈。”
“二人瞧着很是熟稔,听顾姑娘喊那妇人莫妈妈,后来还从那妇人手中接过一块绢布,不知包着什么,只扫了一眼,看不真切。”
“后来话毕,那妇人从后门出,还知晓迂回避迹,在外头闲逛了两个时辰才归家。”
沈嘉岁早知顾惜枝有心机,也实在聪慧。
估摸着上元节伤了手,换了别院后,顾惜枝已经在筹谋此事了。
她提前两个月就与临院走动,将拜访之举变得稀松平常,为两月后这次相见掩人耳目。
这般小心谨慎,显然上元节断手也让顾惜枝心生警觉,担心被她猜到了什么,担心暗中有人监视她。
若不是这妇人实在关键,顾惜枝想必也不会铤而走险。
且她还懂得将两个丫鬟打发走,可见对对面之人也是心存忌惮的。
若不是阿浔多留了个心眼,怕是真要错过此次的重要线索了。
“那妇人的住处呢?”
江浔冲南风伸出手去。
南风赶忙从怀中取出字条来,正毕恭毕敬递上,可江浔下巴一扬,却示意南风先递给沈嘉岁。
南风:“......”
沈嘉岁可不客气,伸手抓过一看,眼睛一骨碌,还未开口,江浔已嘱咐道:“岁岁万事小心即可。”
沈嘉岁嘴角一扬,阿浔果然懂她。
好不容易有线索,连住址都摸清了,以她的性子哪能忍?
“我不会武,不敢给岁岁拖后腿,夜深也不好久留沈府——”
南风:“.......”
好好好,少爷这是在点他呢。
“少爷,我留在此处等沈小姐的消息。”
江浔闻言笑看了南风一眼,点了头,“南风,那便辛苦你了。”
江浔要走,沈嘉岁当即起身去送,路上江浔一再嘱咐:
“岁岁,我知你行事向来妥帖,但人固有心潮难平、意气难遏之瞬,尤其事涉前世之秘,你——”
沈嘉岁郑重点了头,沉声道:“阿浔安心,我已不是前世那个冲动的沈嘉岁了,无论发生何事,我会记着,绝不打草惊蛇。”
江浔点了头,却笑道:“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希望岁岁无论如何都要护好自己,时势再变,变不过人的头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人——从来都是最重要的。”
沈嘉岁闻言微微张了张嘴,下一刻嫣然一笑,“自然,我要活得好好的,我还要和阿浔成亲呢!”
二人分别后,江浔上了马车,由候着的北风护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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