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了……这下……孩子们……安全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向前倾倒。
张云渊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入手处,是一片滚烫与冰冷的交织。
张怀义体内,丹噬的剧毒与暴走的炁劲互相冲撞。
每一寸经络都在被反复撕裂、焚烧,痛苦早已超越了凡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张云渊立刻将一股精纯的混元道炁渡入他体内,试图稳住他那即将崩溃的经脉。
然而,那股道炁刚一进入,便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那股混乱霸道的丹噬之力吞噬、同化。
徒劳无功。
张云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只能用自己更为雄浑的炁,勉强为师兄续上一口气,稍稍延缓那非人的痛苦。
“师兄,你这是……”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那句“何苦如此”,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惋惜、敬佩、无奈……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为一片沉重的沉默。
张怀义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不远处。
那里,他的儿子张予德倒在一块巨石旁,早已因惊吓和余波的冲击而昏迷不醒。
而在另一块岩石后面,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死死地捂着嘴,小脸惨白。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恐惧与孺慕的眼神,死死地望着这边。
是张楚岚。
只是四五岁孩子的目力,只能看到两个人和爷爷在一旁说话,却看不出这两个人的相貌。
“我旧伤复发,没得救了。”
张怀义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我死后,炁体源流若传给楚岚,消息传开,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如我拼着这最后一口气,把那些甲申余孽,都引出来……一网打尽。”
他看着那个躲在岩石后瑟瑟发抖的孙儿,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不舍与愧疚。
“孩子……是无辜的……炁体源流……是祸根……也是……希望……”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只手伸入怀中。
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枚不过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仿佛由最纯粹的暗物质凝结而成的微小晶石。
那晶石一出现,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其吞噬了一丝。
“……托付给你……我……才放心……”
他将那枚晶石,死死地塞入了张云渊的手中。
入手冰凉,却又重若千钧。
这,便是“术之尽头”,炁体源流真正的核心传承。
做完这一切,张怀义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的目光转向昏迷的儿子张予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予德……性子烈……跟你走……你安排……磨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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