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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格林德沃的声音嘶哑乾涩。
景渊笑了,那笑容纯粹而冰冷。“条件很简单。让这个世界变得『有趣”。用你的智慧,你的手段,你的——格林德沃式的风格。去创造一个全新的、更混乱也更精彩的格局。”
“至於你的做事的方法,无论优雅或爆裂,庄严或谐謔,我不在意。”
“我不在乎过程,我只要结果一一足够让我觉得『有趣”的结果。”
“如果你拒绝,或者你带来的变化不够『有趣”——-那么,我就只好亲自下场了。”
“而当我亲自下场时,第一个倒下的,一定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会確保他的死亡成为这场盛大戏剧的开幕序曲。然后,巫师这个族群还能否存在,就要看我的兴致还剩几分了。”
“选择权在你,决定权在我。”
“根据你的选择,我將会决定邓布利多,乃至整个巫师世界的命运。”
格林德沃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紧。
他毫不怀疑景渊话语的真实性。
对方身上那无法理解的、足以轻易碾碎自己的恐怖气息,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那份心悸,那份源自生命本能的危机感,是他毕生从未体验过的。
对方不是在威胁,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將发生的事实一一如果他不配合的话。
他看著那瓶金色的魔药,又看了看景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含著宇宙星渊的眼眸。
为了阿不思为了巫师界还是为了—再活一次,重新点燃属于格林德沃的理念之火
复杂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
接受,意味著重获力量,意味著再次踏入那风云激盪的舞台,意味著——或许能为阿不思,为这个世界,爭取一线生机。
同时也意味著,他可以再次成为棋手,起码有上棋盘的资格,而非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