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景渊看著她瞬间紧绷的姿態,反而笑了笑。
那笑容里没有敌意,只有一丝淡淡的、近乎观察的兴味。
“不必紧张,比安卡。我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打架,也不是为了对天命有所图谋。”
“只是想以一个游客的身份,看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顺便——”他的视线落回比安卡脸上,冰蓝的眼底带著坦诚。
“和你这位新朋友,好好聊聊。毕竟,昨天踢球很愉快。道祖云,『上善若水”,顺势而为有时比针锋相对更接近“道”的本质。”
“道”比安卡捕捉到他话语中这个独特的东方词汇。
“嗯,道。我的父辈是神州人,祖上还得到过仙人的指点。”景渊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我自幼接触神州古典文化,道藏也拜读过不少。”
“呵呵,解析文明与科技的理之律者居然还是个神州的道学家,怎么想都有些违和感啊。”比安卡突然莞尔一笑。
“所谓道家思想,和逆熵前辈们教的各种科学知识,看似不相干,但却又在某个层面暗合。比如『万物负阴而抱阳”,对立统一,生生不息。”
他指了指博物馆的大门,“就像里面的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缺了谁,故事都不完整。”
“走吧,比安卡小姐。既然我们对彼此的身份已经开诚布公,或许反而可以更纯粹地欣赏展品”
“在走出这扇门之前,我只是卡厄斯卡斯兰娜,一个爱踢球的侦探小说爱好者。
他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態从容而坦荡。
“走吧,卡厄斯先生。”
比安卡微微頜首,金色的髮丝在晨风中轻扬,率先走向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