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只鹰隼从天空中飞过,径直落在马车上。
李砚知伸手,取下鹰隼脚下的信笺。
短短四个字,却让他眸光一凝。
“秦关危急!”
李砚知將鹰隼送回高空,脑海中思绪万千。
周围的喊杀声似乎有点大了。
他微微皱眉,掀开车帘,大手一挥。
喻——
一道透明的空间涟漪瞬间涤盪开来。
所过之处,围杀过来的敌人,接二连三被碾杀。
杀声震天的官道,顿时当场安静了下来。
护卫在周围的方仙卫迅速收刀入鞘,心中对李砚知的实力越发敬畏。
大人和徐祖,越来越像了。
周围安静下来之后,李砚知的思绪顿时清晰了许多。
他对马车外的方仙卫说道,“把秦关的战报送过来。”
“另外,辽东王现在所在何处”
一名方仙卫迅速离去,用钦天监级別最高的情报体系,收集秦关最新战报。
守在车厢外的另一名方仙卫则恭声回答道,
“辽东王如今还在东北部和北部乱窜,行踪並不能固定。”
李砚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辽东王和燕王现在,都还在北部”
“是。”方仙卫沉声道,“辽东王和燕王还在北部,代王被燕王所杀,西魏王则斩了翟王,后被雍王章邯召了去,如今正在攻打秦关。”
“这么说来,大夏北部东北部,就只剩两个反王了”李砚知自言自语道,
“这么大一块地盘,只剩两个反王,倒是能让他们撒欢了跑——“
车队依旧停在官道上,浓郁的血腥气瀰漫在空气中,四周一片安静肃杀。
没有人敢催促李砚知,全都静静站在原地,警惕地监视四周,防止出现新的刺客。
数十息后,李砚知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继续追击辽东王。”
“是!”
车队重新前进。
“两个诱饵明晃晃地摆在我面前,还来回晃荡”李砚知摩著手指,“明摆著是要吸引我的注意。”
“但秦关压力极大,老师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是想让我儘快回去镇守秦关。”
“如果继续追捕辽东王,秦关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大夏都有可能因此遭受重创。”
“但要是立刻回守秦关,对我而言又会有怎样的影响”
“沉重打击诸侯王气焰的计划,无法继续实施,但在秦关重创诸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唯一可能会出现变故的,是我镇守秦关,却无寸功而立。”
“这样的话,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望將会瞬间崩塌,但仅仅只是名望这种事,明面上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可真要是如此,我传道天下的计划將会大大受阻,香火愿力也会隨之降低,甚至还会因此影响到大夏气运——”
李砚知心念如电,將自己有可能遭遇的事迅速推演了一遍。
这时,有方仙卫將前线战报传了回来。
李砚知接过秦关战报,快速扫了一遍。
“果然—”他双目微微眯起,“秦关伤亡巨大,整座秦岭都要被打烂了。”
“那些反王聚集起超过百万的大军,夜以继日轰炸秦关。”
“如果不是秦关有各种布置,甚至墨家將秦岭与秦关几乎融为一体,秦岭早就被削平了。”
“继续追杀辽东王,还是迅速回去镇守秦关”
李砚知陷入了沉思。
车队还在继续往前走。
又过了两刻钟,李砚知终於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秦关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攻破的,这些反王就算攻破秦关,也很难再进一步。”
“因为一旦进入关中,以老师的实力,足以在短时间內覆灭百万大军,还不会影响奉阳防务。”
“所以,这些反王的真正目的,很可能不是秦关——.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师应该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没有明令让我镇守秦关。”
“与其和这帮傢伙玩捉迷藏,还不如將计就计,把这帮傢伙从暗处引出来。”
他立刻对方仙卫下达命令,“调转方向,前往秦关!”
听到这句话,所有方仙卫都微微一愜,但很快就听命行事,迅速调转方向,往秦关方向而去。
次日,
李砚知不敌辽东王,狼犯返回奉阳的消息,在大夏北部大地上传扬开来。
言语间极尽对李砚知的轻慢与辱骂。
说李砚知就是个譁眾取宠的小人,只会仗著徐祖弟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实则没有半点才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庸才。
所以才会狼狐离开北方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