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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地脉在地表游走,所过之处,大地呈现出水纹般的涟漪。
它盯著由安,似乎在与由安交流。
最后田安下定了决心,“你说的对,想要修成八臂修罗,就必须要用大量的人命去填”
“我要儘可能发动战爭,二十四路反王虽然被李砚知斩了两个,但还剩下二十二路反王,人还是太多了。”
田安在大殿里待了整整一天,然后便立刻召集魔下,要对西北方的常山王发动战爭。
其魔下將士听到济北王的想法后,顿时炸开了锅。
“大王,万万不可啊!”
“如今那李砚知正要往济北郡而来,我等应该集结重兵,围杀李砚知才对,为何要对自己的同盟之王用兵”
“不错,一旦诸王之间也爆发战爭,那么之后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后果难以预料!”
“况且常山王兵多將广,占据北方大范围的土地,粮草更充沛,我们一旦用兵,很有可能要兵败如山倒的!”
田安满耳朵都是反对自己的声音,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只觉得耳边到处都是苍蝇在乱飞。
他重重一脚,大地瞬间轰然震动,宫殿內直接爆发了一场地震,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看向状態明显不对的田安。
田安感觉口中有铁锈般的血腥气,他猩红的眼睛,扫过这群令人烦躁的魔下,
“你们既然奉我为王,就该遵照王命,而不是在这里嘰嘰喳喳,只为了挑我的错!”
“你们要做的,是按照我的意志,商討出最好的计划,然后完成它!”
“明白吗”
田安的视线掠过哪里,那里的人便不自觉低下头,只觉得脊背发凉,好像被一头可怕的凶兽盯上,隨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田安见无一人反对自己,顿觉无聊地摇摇头,一群欺软怕硬的傢伙,连让他藉故杀人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等和常山王开战了。
趁著李砚知还没来济北郡,先藉助战爭多掠夺一些气血,加速凝练八臂修罗法相,然后趁乱遁走,静待时机。
要杀李砚知,並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
除了自己,其他各路诸王,哪一个不想把李砚知处置而后快
自己只要为那些反王提供一些机会,兴许自己就有渔翁得利的可能。
至於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济北郡
田安並不在乎,坐拥一郡之地,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也是囚笼,
只要强大了,一郡之地就算丟了,也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反之,哪怕拥有十郡百郡,实力不济,也会被人收走,自己只是暂时帮人保管罢了。
田安手指轻敲著扶手,“诸卿,今日本王就要看到对常山王的战爭之策——.“”
远在西南边境的深山老林里,
五道身影在千百年来都被迷雾笼罩的山林中若隱若现。
这五道身影极为庞大,就像是五座小山头,吞吐著海量的天地元气,包括山林中的瘴气,他们也照吞不误。
“李砚知的实力极不正常要不要先去斩了他否则保不齐哪天就跨入四境,到那时可就难办了。”
“不急,我等新得太古时期的金身法相之法,此法与尸鬼奴、烂金刚、蚀骨官、诡道君,以及阴阎罗颇为相近。”
“一旦修炼成功,我等在四境天人境中也必定强大无比,届时五人联手,就算是徐祖也不在话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李砚知”
“一朝得到旧神法,今日方知修行路三境的金身法相,与四境的天人意境息息相关,不可在此时分心。”
“至於李砚知那里,那么多路反王,肯定比我们更著急,有培育出来的血灵根,暂时够用了。
“必要时,暗子也可以动用——”
胶东郡,
李砚知在郡衙门待了好几天,一直都在炼化新神位。
齐王的新神位,与之前胶东王的新神位,从本质上来说並无二致,但是在很多地方都有迥异之处。
更重要的是,齐王的蛟龙地脉,在其表面的鳞片上,呈现出了一种李砚知从未见过的金身法相赫然是齐王所说的八部天龙法相。
这不仅仅只是一种金身法相图录,而是蕴含著完整的修行之法。
“金身法相还不用太著急,八部天龙法相併非首选,但第一步聚灵根之法,完全可以尝试修炼李砚知闭上双眼,开始推演验证聚灵根之法。
在他体表,大片大片的金身秘纹,好似龙鳞一般律动,流淌著瑰丽而又梦幻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