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的大人物,如果是他的话,郡守郡丞这些人,的確会这般大动干戈。”
一群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顿时不少人都看过来,
“你是说那一位!”
“当然是他,这一位可是快要把天都给捅破了,他如果要去奉阳的话,说不定真会路过胶东郡。”
还有人消息比较滯后,听其他人都一脸兴奋,急的抓耳挠腮,“诸位说的是哪一位”
他一拍大腿,“我请诸位吃茶。”
一下子周围眾人全都笑了,“让你平日里只在家里一门心思修炼,连外界的消息都不管不顾,
现在知道著急了吧”
“如果真是那一位,你这茶可就差了点意思,得换成酒!”
“有酒无菜也不美,你请大家吃酒,我来请在座诸位一桌一碟下酒菜。”
“那我来一份燜煮生—”
“好说好说,先给每一桌来一碟凉拌牛肉。”
那请吃酒的人,连忙出声,“诸位诸位,这酒也请了,也该告诉我楚起了吧”
站在小楼窗边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道,“那一位你也认识,甚至还见过。”
“你不是还说要追隨他征战反王么”
话音落,楚起眼晴顿时一亮,他一拍桌子,差点没把桌子拍烂,“此话当真”
“真有可能是李师前来”
旁边有人笑道,“你得称呼李师为琅琊王,这可是始皇帝传召整个大夏,唯一一位正统王侯!”
“身负皇帝信璽和方仙令,在大夏,可以称得上权势第三的存在!”
楚起朝一旁侍奉的小二大手一挥,“每一桌都来一坛好酒!”
他一双虎目紧紧盯著城门口,期待能见到他想追隨的那一位。
对於李砚知,整个大夏不知有多少人要承他的情,楚起就是其中之一。
“咱们这位武疯子,一听琅琊王的名號,气势都不一样了。”身边的好友皆笑。
日头一点点往西移哪怕是一直坐在酒楼里看热闹的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不少人已经喝醉了,要回家歇息。
但在城门口,那一眾身穿官服的官老爷们,却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身上的官服一丝不苟,看不出半点不耐。
因为他们很清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就有方仙卫盯著此处。
要是稍微有些懈怠,传进了琅琊王耳中。
以那一位的杀性,说不定就要被拎出来杀鸡做猴了。
终於,前面官道上,
看到了方仙卫的身影。
一眾官员在郡守的轻咳提醒下,严肃以待,垂手而立,呼吸都放轻了。
待马车滴溜溜来到面前,
不需要有人提醒,眾官员不约而同恭敬行礼,
“臣等,拜见琅琊王———”
马车停在城门口,但那一袭门帘后,却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这些官员只能保持著躬身行礼的姿態,一动也不敢动。
马车內,
姜諦看向正在出神的李砚知,出言提醒了一句,“李师——”
可话音刚起,姜諦就察觉到不对劲,对面的李砚知,好像就在刚刚这一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李砚知在他的感知中,就像是一个炙热的太阳,无时无刻都在散发著令人心惊肉跳的强大气息。
但现在,李砚知的气息陡然间消失了,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再也感知不到。
好似回到了在琅琊郡的那种状態。
李砚知回过神,“嗯”
姜諦朝车帘外了一眼。
李砚知笑了笑,掀开门帘。
映入眼帘的是,恭恭敬敬的胶东郡官员。
“平身吧。”他目光扫过这些人。
胶东郡眾官员连大气都不敢喘,李砚知的目光好似带著惊人的重量,压得他们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李砚知没有管这些人,朝方仙卫使了使眼色,隨后放下了门帘。
马车再次向前行进,
因车队伍就这么堂而皇之进了都城,
待车辆彻底走进郡城,一眾官员这才小心翼翼起身,郡守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在他身后的官员面面相,而后不安地轻声询问,“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琅琊王的脾性我等都不清楚,就怕出了什么差错啊“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咱们怕是要遭罪了——“”
郡守立马变了顏色,双目一瞪,“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既然知道琅琊王杀人不眨眼,那就小心伺候著,別在这时候出岔子,要不然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別忘了琅琊郡的那些门阀大族,所有三境可全都被砍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