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出手,就是在纯粹的浪费时间,减缓自己炼化天地之心的速度。
可不出手也不行。
不出手,对方就不再仅仅只是留下神性,而是直接开始尝试炼化天地之心。
明明他一只手就能拍死对方,可偏偏就是像一只蚊子一样,怎么也拍不到。
刘祀看向波动传来的方向,旋即赤金色眼眸微微一凝,“这只蚊子的气息怎会一下子弱了这么多”
“好机会!”
他没有一丝犹豫,再次朝天道法身扑去。
但天道法身依旧只是在天地之心上打入一道神性,而后主动散去,让刘祀又一次扑了个空!
刘祀喘著粗气,努力平復下又一次躁动的心,“可恶——”
“李砚知,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突然,猛然扭头看向石溪县方向。
“怎么回事!又有人离开了神国熟悉的气息,是李砚知!”
“难道是放弃了蓬莱神国”
刘祀脑海中下意识掠过这个念头,心里不禁涌现出惊喜之色。
然而,仅仅两刻钟后,熟悉的气息再次降临在天地之心上,把刘祀心中的喜悦彻底摧毁,转而变得恼羞成怒。
他竟然,天真的以为,李砚知那狗东西会放弃蓬莱。
他又一次,被耍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別让我抓住你—
刘祀再次暴起,將天道法身驱赶走,而后在愤怒中重新闭上双眼,催动神性,继续侵蚀天地之心。
蒙山,
天道法身从神国中走出,直接朝东海飞去。
而后沐浴著浩瀚如海的气运香火,贴著气运屏障直衝上天。
轰隆隆在普通人看来,明明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突兀地响起隆隆雷声。
不少东海边的渔民,都在异地四下张望,但只能看到远方似水光激灩的气运屏障。
天道法身一步跨入天地之心,一股从未有过的玄妙感应升起。
他与同时出现在蓬莱天地之心上的另一尊天道法身,哪怕两座天地互相分隔,却又仿佛近在尺。
在洞观的视野中,天地之心断开的那根波动丝线,正循著二者之间的感应,向蓬莱神国方向蔓延。
好像失散多年,一直了无音讯,突然一朝之间发现了方向,要重新將那颗流离在外的天地之心接引回来。
只是当蓬莱天地之心上的天道法身,再次被刘祀驱赶,这种联繫便又重新断开。
东海天地之心上,天道法身仔细感受著这颗没有旧神占据的天地之心,而后开始炼化天地之心。
仅仅只是刚开始炼化,天道法身的洞天世界,便轰隆隆向外演化全新的天地自然。
地风水火,天地风雷在混沌中显现,洞天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
但这样的扩张,並非只是单个天道法身的变化。
两尊天道法身之间的联繫,比想像中的更加紧密。
任何一尊天道法身提升,都会分流给另一尊天道法身。
所以,仅仅过去不到两个时辰,蓬莱天地之心上的刘祀,就惊疑地发现,李砚知那只可恶的蚊子,好像正在快速恢復。
天道法身炼化天地之心的进程,正式走上正轨。
但大夏境內的天地之心,也隨之重新隱没虚空,即便李砚知再如何催动洞观,也无法发现其踪跡。
只能待炼化东海天地之心后,再尝试藉助天地之心间的联繫去寻找。
接下来镇守断戟关的日子,李砚知每天都在观察气运香火与气运屏障之间的变化。
隨著时间推移,气运屏障果然要比之前坚韧了不少,料想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被撕开一道裂缝。
不过气运压制的力度並未有明显变化,依旧对三境和四境有巨大压制,但二境和初境並不会受到削弱。
北狄人的扰边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只是派出不到万人的队伍。
並且也不再仅仅局限於对断戟关和龙城的侵扰,重新恢復到了北境战爭刚开始的状態,在整个北境战线上,进行渗透。
李砚知也將巡逻的范围一扩再扩,防止北狄蛮子突破边境。
这天,
他正在断戟关和龙城之间的边境线游走,突然接到了传信。
原来是三师兄来断戟关寻他。
回到断载关,李砚知见到了商黎,虽然分別不过数月,但却仿佛数年未见,
“小师弟瘦了,但更精神了。”商黎拍了拍李砚知的肩膀,脸上满是欣慰的笑。
李砚知引著商黎来到自己在断载关居住的小屋,“师兄怎么突然过来了是老师有什么安排吗”
说著,给商黎倒了一杯水。
商黎嗯了一声,说道,“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