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砚知循声看去,眉头微动,“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这个语气,我不喜欢———”
说罢,他隨手一点,刚刚还中气十足的楚王,直接被从中间一分为二。
噗通。
楚王的两半尸体像破麻袋一样倒地,鲜血在地面流淌。
营帐內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滯,被神明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这一位,好像也是神明!
李砚知扫了一眼这些若寒蝉的王侯,开始依照感应,首先从距自己最近的郑王身上,取下那柄长剑。
郑王一动也不敢动,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努力想要善意地笑,可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李砚知收起长剑,又走到另一个王侯身前,拿过对方手里的扇子。
这个王侯后背躬的像驼背,冷汗直接顺著额头滑落。
李砚知很快就从这营帐里,收走了七件神明遗物,转身往营帐外走去。
期间一言不发,但造成的压力,丝毫不比刘祀弱。
毕竟,那隨手干掉楚王的手段,在场没一个人能看得懂,
就在诸王心头一松,以为这个新出现的神明要离开的时候,李砚知在营帐门口停下脚步,扭过头,
“诸王会盟——
“算了——与其留著你们以后负隅顽抗,还不如现在就先解决。”
话音未落,
数以百计的空间丝线,凝练成一柄长刀,瞬间將营帐內的一切,一刀两断。
而后空间丝线迅速將他包裹,又加上一层虚实屏障,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这才向北,向西,特意绕了一大圈,朝乾国方向而去。
不到半刻钟,
刘祀出现在大营之外,但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走进营帐,满地的尸体,还未乾涸的血跡,以及那些错的眼神,让他出离了愤怒。
刘祀眼前,仿佛出现了李砚知那张哈哈大笑的可恶的脸。
李砚知!
李砚知!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刘祀气的恨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
与此同时,从天地之心传递过来的熟悉的战慄感,再次传来。
刘祀神性化身,只看到了天道法身冲他比起大拇指,然后倒垂向下,接著便又自行散去。
就像只是故意来挑一下,上门打个招呼一样。
啊..
刘祀呼吸粗重,眼中的猩红几乎快要滴了出来,在身后,一条赤金色的蛟龙悄然浮现,仰天嘶吼。
轰!
大地好像被雷霆劈碎了一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炸响。
刘祀的愤怒,像潮水般源源不绝,再加上李砚知那充满羞辱的手势,让他再也压制不住,彻底爆发了出来。
偌大的营帐,连带著里面的那些尸体,瞬间被烧成飞灰,
在四周安营扎寨的不少诸国士兵,发现异常后,就立刻抓起兵器,冲了过来。
“谁!”
“你是谁!竟敢擅闯军营重地”
“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刘祀赤金色的眼眸里,彻底被猩红色占据,“噪!”
“区区凡人,竟敢对神明大呼小叫,罪该万死!”
袍大手一挥,就是火烧三千丈!
“啊—..”
“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悽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闻之忍不住颤抖。
但落在刘祀耳中,却像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果然,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们这些贱骨头畏惧!”
“呵啊—”
刘祀立於无尽火光中央,像极了发了疯的野兽,用力撕咬著猎物,把心中的愤怒彻底宣泄出去。
“李砚知,你给本神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