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中的利害关係,为何《筑基三境宝经》传下至今,东海郡却迟迟不见起色”
韩庸抿了抿嘴,面露悲戚,
“东海郡起步至今,百姓穿衣吃饭虽不缺,但这些都是辛苦操劳所得,平日里辛苦劳作,再想修炼功法,实在难以为继。”
说到这里,韩庸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无力,
“下官也想早日將功法传下,好让东海百姓人人都可踏上正途—
“实在是下官无能,还请上使责罚。
李砚知看著如此做派的韩庸,不禁感慨道,“韩大人为民焦心至此,实在让本使汗顏。”
“相信陛下和徐祖定会理解韩大人的苦衷。”
韩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上使大人理解。”
李砚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至於第三件事,便是东海郡內匪患频发,
此事还请韩大人解释一二。”
韩庸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此事实在是下官无能。”
“东海百姓的生活也是近几年才逐渐好转,致使很多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
再加上邪方蛊惑,所以匪患此起彼伏。”
“下官也了大力气治理匪患,奈何东海郡靠海,又丘陵眾多,一旦大规模剿匪,这些匪徒要么逃遁到海上,要么躲进山里。”
“下官数年前因禁地受了伤,空有三境的境界,却失了三境之能,所以才让匪祸猖獗至今。”
“若朝廷能派下三境大方士,东海匪患必定可以在短时间內清扫一空!”
“这样,下官也能辞官归乡——”
李砚知起身,拍了拍韩庸的手,“韩大人何须如此大夏百姓还需要韩大人这样的好官。”
“辞官归乡这样的话,韩大人休要再言。”
“本使此次前来,只为这三件事,如今一切都已知晓,待一应文书齐全之后,本使便会离开。”
韩庸连忙起身,“上使何不多留几日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公务缠身,实在不便久留。”李砚知温和说道,“东海郡有韩大人在,想必这些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不是吗”
韩庸正色道,“大人如此信任下官,下官必定粉身碎骨以报上使之恩。”
目送李砚知和姜修离开,韩庸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对身后的郡丞说道,
“这位方仙使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郡丞的面色一变再变,有些蹉曙犹豫道,“大人,这可是方仙使啊,在他旁边的那位,必定是三境大方士无疑。”
“我们不如耐心等他们离去便是。”
“郡中一应帐目,下官都盯得很紧,不会出岔子的。”
“这要是方仙使在东海郡没了,徐祖动怒,怕咱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韩庸无奈摇头,面露悲悯之色,“本官也不想——
“这位方仙使看起来很好说话,甚至一切都在附和本官,可你我都知道,这恰恰证明,他无心与我等纠缠,甚至连官面上的拉扯都不愿。”
“他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计较。”
“到时候,你我能不能活,可就全看这位方仙使的心思了。”
郡丞证证看著韩庸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头可怕的凶兽,心中直发寒。
韩庸转身往回走,“方仙使出行,身边不可能就一个人,最起码的排场还得要有。”
“说明跟在他身边的这批人,已经秘密散开了。”
“说不定正在东海郡各县乡搜集情报,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加快。”
李砚知和姜修离开郡府衙门,脸上的笑意不减,“前辈,估计用不了多久,
这位韩大人就该要动手了。”
姜修点头笑道,“这不正应了你的意么”
“前辈为何这么说”李砚知故作定异道。
姜修笑著指了指李砚知,“堂堂方仙使会就这么走个过场你说很快就要离开,不就是在下最后通,逼迫那韩郡守出手吗”
李砚知和姜修继续往前走,“是啊,我想他应该也能听得出来。”
“如今大夏正值內忧外患,我没心思陪他们走官场那一套,只有手里的刀才能让他们都听得懂话。”
“若是平时,直接动刀便是,但现在为了內部稳定,不得不找出些由头来,
实在麻烦。”
二人没有住进韩庸安排的地方,而是直接包了座小院住下。
夜幕降临,
不断有方仙卫披著夜色走进小院。
李砚知面前的桌案上,很快就堆了不少卷宗。
烛火摇晃,李砚知快速翻看手里的卷宗。
“东海郡的物价倒也不算贵,没有明显盘剥百姓的跡象。”
“但百姓的收入还是差了些,每年下来,很少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