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河流—.直至视线尽头。
这就是四境极限,只差一步就能迈入五境的方术秘纹。
与之相比,自己之前的那些二境方术,简直就如婴孩一般。
学!
此等方术,必须要学!
李砚知心潮澎湃,自泰山封禪,根基尽毁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兴奋。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孟家村,初学方术时的期盼与激动。
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方术秘纹上。
钦天宫,
此时的钦天宫,不似承乾殿的安静祥和,泰山封禪后的影响,从奉阳传遍大夏,而后又从大夏各处迴荡聚集到奉阳。
好比一块石头砸入水中,波浪不断向外蔓延,但最终又会返回到砸入的中心之处。
在这样的过程中,各地的影响甚至会呈现不可控的扩大,使得钦天监面临的问题越发焦灼。
各地衙门、钦天监分支机构、暗子暗探匯总过来的卷宗,几乎快把商黎淹没。
他翻看著卷宗,脸色一阵喜一阵怒,感觉头顶都在冒著蒸汽。
当他看完一卷被特殊標记的密报后,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的一声巨响,將正在钦天宫忙活的文书们嚇了一大跳,好几个差点没把心臟嚇得骤停。
“一群混帐!”
商黎咬牙切齿,恨恨地將密报摔到地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这帮鼠目寸光之辈,
还在那计较著自己的那点小算盘!”
“一帮尸位素餐之辈,就该杀!”
他看著战战兢兢的文书们,“你们当中谁负责整理东海郡的卷宗”
一名文书小心翼翼举起手,“我——
“將东海郡的官员卷宗全都找出来,上至郡守,下至在册小吏,全都给我找来!”
这时,徐祖走了过来,笑著示意那些文书先行离开,然后坐到气呼呼的商黎跟前,
“怎么了今个儿气性这么大”
他隨手一招,將地上的密报招到手中,看了一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这事儿正常”商黎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徐祖,“小师弟千辛万苦整理出来的《筑基三境宝经》,朝廷又了那么大的精力,布道天下。”
“结果这帮杂碎阳奉阴违,甚至私底下篡改功法,造成无辜百姓伤亡,明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却在推波助澜抹黑功法。
“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把持一方,当土皇帝吗只有他们自己势力的人,才能修炼完整的正確功法,让那些普通百姓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
“这种人不该去死吗”
“当然该死!”徐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靠在桌案上,“诛三族都不为过!”
他对商黎说道,“但这种事不是早就有所预料吗何必那么大气性”
“曾经各地功法混乱,就算有方山书院,也难以统一思想。”
“现在有小五的功法,至少乱象已经得到一定的改善,有些郡县不就办的很好”
“布道天下,总要有个过程,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商黎又抽出一卷军报,呈给徐祖,“老师,您再看看这些军报。”
“大夏气运被斩,四方边境的气运屏障已经开始出现波动,南方蛮子已经有大批二境南蛮跨过气运屏障,对南疆动了手。”
“二境啊—以前二境想要强闯气运屏障,必定要受伤,现在是无伤!就连三境要付出的代价都少了五成!”
“要不是各郡都有三境大方士驻守,那些三境南蛮不敢隨意跨过气运屏障,南疆也有奉太一镇守,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而且就算有奉太一,现在也有些不太稳妥了,以前对方想要跨境,都要付出不小代价,初境来再多也就是个死。”
“如今,二境已经可以无伤穿过气运屏障,除了受到一点无伤大雅的压制之外,已经能发挥出很强的力量了,再加上三境蛮子也在虎视耽。”
“想靠奉太一一人镇守南疆,那就有些困难了。”
“还有北境—”商黎又取出北境军报,“北方的狄人已经开始大规模聚集,来势汹汹。”
“之前的边境守军,是按照气运屏障还在鼎盛时期的情况配置的,现在的守军,恐怕真的会守不住。”
“就在大夏边境危急关头,內部却还有一群硕鼠,在那啃食大夏的根基!这种畜生比外敌还要可恶!”
他又拿出一份暗探密报,“始皇帝以气运金鼎镇压九州诸多禁地,消耗巨大,本意是为了给大夏眾方士一个可以逐步发育,增强底蕴的歷练之地。”
“结果,有些畜生,竟然守在禁地外,收取禁地税,二八分还是好的,五五分的都有好几个。”
“尤其是东海郡,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