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但也只是瞬间,转而感慨笑道,“不愧是徐祖,当真神乎其神。”
他走在秦老身侧,“秦兄,如今情况如何我听闻定法之事似乎出了些波折。”
秦老轻嘆一声,“的確如此,主持初境定法的李砚知,被旧神意志侵蚀,如今还在恢復中,让定法横生波折。”
“要不然,二境法也该要走上正轨了。”
秦老顿了顿,“张兄,来的有些晚了——“”
张丘面色不变,但心里却早已泛起层层涟漪。
看似说的话稀鬆平常,但却暗含了诸多信息。
主持初境定法,这是已经將初境定法气运绑定在了李砚知身上,就算他道家再来人,
也撼动不了初境功法。
二境功法也要走上正轨,暗地里的意思是不再需要道家出力,他们也能完善二境功法最后一句来的有些晚了,不知道是他有感而发,还是在代替某人在点他。
张丘笑了笑,“实在是南疆之事一下子无法脱身,另外还要去祖地把完成的传承带出来,所以耽搁了些日子。”
他拍了拍腰间的布袋子,“我这次可是把老底都搜刮来了,相信有我这完整的二境法,一定能为定法献上绵薄之力。”
秦老眉头微动,“完整的二境法”
张丘不仅没有反驳他话语中对李砚知的维护,反而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献上绵薄之力
这是绵薄之力吗
完整的二境法,这是要直接取而代之的意思。
功法讲究传承有序,承上启下。
初境功法固然重要,也能更好为大夏普通百姓提供一条路。
但关键要能和二境法契合,否则前路断绝,初境法再好,也註定只是鸡肋。
张丘带来完整的二境法,其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要挟二境法之威,再將初境法吞下。
秦老眼眸中不禁浮现出一抹忧虑,李砚知这小子一昏迷,他好不容易建立的阵地,就开始岁岌可危。
也不知道能不能甦醒,守住他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战线。
张丘轻声道,“是,道家对內景的修炼已经延续了十几年。”
“弟虽愚钝,但侥倖完成圆满內景修炼,再结合道家先贤们的过往经验,整理出了完整的二境法。”
“不知此前学宫这里,对內景的研究到了哪一步”
秦老眉头微燮,没有直接说李砚知的进度,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张丘微微一笑,“定法之事乃始皇帝与徐祖御令,事关重大,我愿將整理出的完整二境法献上。”
“但想要完美契合目前已经定好的初境法,恐怕还需要些时日修改完善才行。”
“如今距离定法最后期限,时日已经无多,还是得儘快安排,我担心修改完善会需要不少时日,万不能误了定法之事。”
秦老脚步微微一晃,这个张丘,看似把姿態放低,但说话却是夹枪带棍,著实可恶。
最后压著时间过来,心思谁不知晓
偏偏二境功法,还真缺不得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成功典型。
“放心,徐祖自有安排。”秦老言道。
张丘頜首,“有徐祖在,一切定当无忧,是我杞人忧天了。”
琅琊院,
秦老和张丘的交谈,尽皆透过空间之力,传入徐祖耳中。
“哼,好一个杞人忧天。”徐祖冷哼一声,他看向身旁的商黎,“听到了吗”
“张丘这时候过来,料定了定法之事不可违逆,初境法虽定,但二境法未定,这就是他的机会。”
“处处摆低姿態,实则把为师架在了火上烤,逼迫为师儘快开始潜龙之战道家竟出了这么个心思深沉之辈。”
商黎思片刻,“到时候弟子可以先搅乱一场潜龙战,稍微拖延两日应该能做到的。”
“即便始皇帝要治罪,弟子先祖留下的遗泽还在,应当无事。”
“胡闹。”徐祖轻斥道,“你先祖尚且没能逃过他亲手创建的律法,就凭你还敢仰仗先祖遗泽”
“你二师兄敢一个人对一眾钦天监前辈出手,你现在又想顶撞始皇帝。”
“显得你们能了”
“有为师在,还轮不到你这些小辈出头!我自有办法!”
此时的李砚知,已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全身心都在对抗以帝己为首的六道旧神意志。
尤其是帝己,借意志暴涨之际,编织出一层层梦境,不仅在干扰他的反攻,还將另外五道旧神意志一口一口吞进自己的梦境里。
偏偏那五道旧神意志还无所察觉,在梦境里越陷越深,越发疯狂朝李砚知的神明虚影进攻。
事態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境地。
乾国大军,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掘地三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