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不过一线之隔。”
“但卫况,你竟敢以下犯上!袭杀长官!”
“就算告到始皇帝那里,你也罪无可恕!”
其余各司大佬,哪怕是黄无忌和魏驥都在震怒。
他们內部意见有爭歧很正常,在內部消化即可,就好比刚刚庞卫说要上书始皇帝,但也有人没有响应。
可卫况此举,却不於拿著刀,架在所有人脖子上,要压著所有人低头。
在这片最接近朝廷权力顶峰的地方,动用暴力。
这无疑是在打在场所有人的脸!
卫况掸了掸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诸位前辈,若我有罪,自有始皇帝降罪,晚辈在站在这扇门之前,就已经有了觉悟。”
“但现在,老师命我暂时执掌钦天监,那我就必须要维持钦天监稳定。”
望气司少方造赵气的面颊抖动,“这就是你卫况维稳钦天监的手段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上官!”
“卫况,在老夫眼里,你一直都以大夏兴亡为己任,处处为始皇帝考虑,而今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卫况后背挺得笔直,“在晚辈看来,小师弟便事关大夏兴亡!”
“哪怕今天钦天监血流成河,晚辈也在所不惜。”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任谁看到都知道,他心中问心无愧!
庞卫缓步上前,身上的气息如威如狱,“卫况,你现在让开,我不会对你动手。”
“否则,就算杀了你,始皇帝也不会怪罪我!”
庞卫,钦天监中,除了徐祖之外的最强者,距离四境仅有一步之遥,一旦跨过去,就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他若是出手,必定是石破天惊。
但卫况却只是淡淡一笑,伸出右手,“请少贤长指教!”
“好!好得很!”庞卫一步跨出,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今天,我便代替徐祖好好教你,什么叫尊重长辈!”
就在这时,清风袭来,紧接著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瞬间压下。
整座钦天监直接凝固。
强如庞卫,也被禁在原地,此时他的拳头距离卫况,仅有三尺。
可就是这三尺,却如天堑般,无法逾越。
商黎手执木牌站在门前,目光扫过二师兄身前倒下的身影,“传徐祖命令,各司主官副官,全部回本司,面壁思过!”
说完之后,这才撤下了木牌上蕴含的空间之力。
庞卫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狠狠盯向商黎,“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假传徐祖令諭,你应该知道后果—.“
商黎只是笑著扬了扬手里的木牌,“少贤长若是不信,我可以帮少贤长在这块木牌上写下名姓。”
“届时,少贤长应该就能明辨真假了。”
庞卫看著商黎的手里的木牌,眼中儘是忌惮之色。
这是徐祖的生死简!
跟隨徐祖南征北战多年的他,自然知道生死简的用处。
这是徐祖特有的手段,四境之下,只要在生死简的影响范围內,一言定生死,谁也挡不住。
即便是四境,都要受重伤。
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跨出屋门,往镇神司而去。
其余各司大佬也都面色难看的厉害,可是在面对生死简时,还是选择了和庞卫一样的做法,回本司禁闭。
待所有人尽皆回去之后,商黎这才笑道,“二师兄果然勇猛,师弟佩服!”
卫况无奈笑著摇了摇头,今日的做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放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做出这般离经叛道的事情。
“小师弟怎么样了”卫况问道。
说到这里,商黎脸上露出一抹鬆快的轻笑,“放心,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开始逐渐恢復了。”
“老师唤你过去。”
卫况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奉阳学宫。”
听到小师弟已经转危为安,卫况脸上的表情也稍稍放鬆了些。
说话间,
一只玉牌飞鸟落在窗前,歪著脑袋,看了过来。